他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客气了:“江洗秋手下有个叫傩六的人,你带他来见我,不过我不想看到他的人,只想看到他的头,懂吗?”
不管他在打什么主意,既然他们这么着急取信于我,我当然不介意借他的手帮江洗秋一个小忙——时夫人会说那番话显然早就收到了风声,问题在于他们是跟着我和林倦进的火沙营,那时候九鼎的人都还没有开始行动,那还有谁会提前把消息透露给她?
反正傩六说他没有背叛防盗办,我是不信的,他可能确实没有出卖江洗秋,但是不是真的和破龙没有来往那就另当别论了,留着他终究是个隐患。
江洗秋也未必没有想到这一点,可惜他的狠厉都是装出来的,实际上他远没有他之前表现出来的那么果决。
他若真下不了手,那不如我来做这个恶人。
肯定有人会说,傩六和破龙勾结不也只是我的猜测吗,我要就这么杀了他,跟他、跟九鼎的人有什么区别?
别说,还真没什么区别,但那又怎么样,他们先做的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
“明白。”倪棹泉信心满满地一笑,“雱儿哥,你好好休息,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他很快告了辞,一整晚都没有回来。
我去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倒头就睡,第二天又去天晷广场晒了一天的太阳,等夜幕再次降临,倪棹泉终于去而复返。
他关好客厅大门,拉开背包往茶几上一放:“不辱使命。”
看着对方死不瞑目的眼睛,我感觉我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却不是因为恐惧,而是亢奋,仿佛连血液都在沸腾。
那一刻,我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
“怎、怎么了?”估计他都有点不理解,愣愣地看着我。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种感觉还不错。”我示意他把人头收起来,“怎么处理,需要我再提醒一下你吗?”
他眼睛一转:“既然他是江洗秋的人,那还是送回给江洗秋?”
对于他的提议,我非常满意:“告诉他,这是我送给他的一点心意,谢就不必谢了。”
我说的是实话,帮他除掉傩六大概是我唯一能报答他的了,这样一来不管是防盗办还是破龙,都不会把这笔账算在他头上,毕竟我和他早就拆了伙,至于我反正已经是众矢之的,就是再多拉点仇恨也无所谓。
“得令!”他兴致勃勃地将背包往背上一甩,“雱儿哥,你先休息,我去去就回。”
我特意把手机充上电开了机,和我预料的一样,我洗完澡刚躺床上,就收到了江洗秋发来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