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还没说完,他已一头栽倒在地。
更要命的是他身上渐渐腾起一股黑雾,仿佛一团黑色的火焰正灼烧他的身体,很快他脸上的白就变成了死灰——这症状竟和人体被刹梭潮侵蚀后的情况一模一样。
我意识到他根本没有说实话,赶紧拿过谒灵符想把疒气重新汲取回去,然而就在我转过身的一瞬间,后面的墙突然一翻,一个黑影冷不丁窜了出来,拿了谒灵符就跑。
“还给我!”
那一刻,我真真切切体会到了当初图野要拿走谒灵符时冯霁的急切,我想也不想扑了过去,可对方的速度极快,眨眼间已经逃之夭夭。我不敢就这么丢下王崇明去追,只能作罢。
“还能有什么办法让这股疒气转移或者消失呢?”
我回头看着他,不自觉攥紧了双拳,手心顿时被手里的截玉匣子硌了硌,也就是这时候一道灵光飞闪而过。
“对啊,我就应该让它‘消失’,反正超疒不会影响普通人。”
我将匣子用力往地上一摔,里面那块黑乎乎像是墨锭一样的东西刚一露出来我就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但我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拿起它划破王崇明手心让它紧贴他伤口放着,只一瞬间他身上的黑雾肉眼可见地消退了下去,他脸色虽然还是一样的白,但好歹恢复了一点生气,人也跟着苏醒过来。
我松了口气,那熟悉的虚无感立马缠了上来,我一个脱力一屁股坐倒在地。
他却一点也不领情:“早知道我就该把这块陇山石髓弄走,亏得这股疒气被我消耗了一小半,不然你用它将它们转化成超疒,跟自杀没什么区别,我能兜住疒气可兜不住超疒。即便是这样,你怕也够呛,咱们两个现在是彻底成了难兄难弟。”
“不过是体内的刹梭被中和掉了一部分,我这要恢复可比你容易多了。”
见他不甚认同地投来一瞥,我干笑一声,试图转移话题,“对了,遏灵髓也是陇山石髓的一种吗,像这样的高密集度超疒单体到底还有多少?”
“准确地说,遏灵髓和陇山石髓是同一种东西,它们都是陇山石的髓心,陇山镞则是由它其他密集度较低的部分打造而成,至于那种特殊的子弹,它们介于两者之间,密集度高但无法转化疒气只能用于直接中和刹梭。”
他是一点还给我的打算都没有,顺手就将它塞回到匣子里放进了口袋,“你问我陇山石和它的髓心到底被分成了多少碎片,我还真不知道,我只知道陇山石仅此一块,这就限制了陇山石髓和陇山镞的数量,光这一块他们都是费了很大的劲才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