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还是个神话故事。”方遂宁啧啧一笑,“难怪这妮子总琢磨着挣笔大钱,感情是想登月啊!”
我没有理会他的胡言乱语,心里忍不住想道,人尤其是一群人不可能毫无目的地去做一件事,虽然听上去有些荒诞不经,但过龙村能将拜玉祭祀仪式一直延续下来,会不会是真的想通过它获得某些信息?
台上的表演还在继续,游瑾从老主祀手里接过一只精美绝伦的匣子,缓缓朝那个古怪的建筑走去,陂头也开始了他的解说:“除了匣子里的‘望月盘’,筑台所筑‘玉骨神木’也极其重要,如果没有它,这场拜玉祭祀仪式将毫无意义。”
我不知道他说的“意义”是什么,但显而易见无论是望月盘还是玉骨神木肯定和某个秘密有关,至于这个秘密具体如何我就不得而知了。
说实话,有时候我的好奇心也不轻,但我并不喜欢这种刻意营造的神秘主义,所以在他有意通过语焉不详地制造悬念来吸引我的时候,我反而失去了兴趣,思绪已经飘到了谈师兄提到的凤凰眼,希望我能在那里找到足够佐证一些猜测的证据。
不过游瑾的表演还是要接着往下看的,此时她已经登上玉骨神木,轻轻将手中的匣子托向半空,夜间的风有些大,将她身上的礼服吹得猎猎作响,衣袂翻飞之间我突然有种她要乘风归去的错觉。
“轰剌个池嘛那嗬!”
底下吟唱声如同另一股浪潮,缓缓将她推向虚空,她回眸看了我们一眼,终于将匣子小心打开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心头猛地泛起一阵悸动,仿佛她开启的不是这场祭祀仪式的道具,而是传说中潘多拉的魔盒。
她拈花一般将里面的望月盘挟在指尖,虔诚地高举过眉心,犹如在向天上的明月献上自己的祭品,等看清它的模样我霍然站起身,盯着她手里的东西几乎忘了呼吸。
方遂宁吓了一跳:“怎么了?”
我看向陂头,那一刻如同被江碎玉附身:“这枚望月盘你们卖吗,多少钱都行。”
陂头愣了愣,估计没有料到我会提这样的要求,好一会儿他才道:“您可真是说笑了,望月盘是过龙村至关重要的秘宝,别说买卖就是近距离接触那也是主祀才有的资格。”
见我不死心,他又提醒了一嘴:“瑾瑾这次算是力排众议才把这个项目搞起来,要是那些老古板知道有人在打望月盘的主意,它十有八九要黄,咱们这些外来人员恐怕也会被他们扫地出门,这事还是不要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