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语气像是知道这个人是谁,我没有心情继续绕弯子,开门见山地问道:“你说的这个‘他’到底是什么人?”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其实你心里早就有答案了,不是吗?”
我是有一个答案,但我实在无法相信,或者说不敢相信,于是有些自欺欺人地开口:“你是指我谈师兄?这怎么可能,我们虽然算不上情同手足,但相处一直很融洽,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害我?”
“你问我,我问谁去。”她耸了耸肩,“你要是不想信就算了,何必问我呢。”
我无言以对,决定暂时换个话题:“你这么了解情况,只怕比我还要早到研究中心,我进卫生间找柳然的时候经过走廊的是不是你?那天晚上将我引出小平房的人也是你,对吧?”
“你这是在怀疑我?”她气极反笑,眼角有些发红,“拜托,我刚救过你的命,你不识好歹也就算了,居然还怀疑我,早知道我直接回渠城得了,火急火燎地赶过来我图什么呀我!”
我有些心虚,但更多的是尴尬。
虽然钟峦看着像是在质问我,但语气神态之间总感觉带了那么一点亲昵,这种亲昵很真实,和她之前表现出来的那种伪装的亲切截然不同,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对小情侣在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