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报了一个地址就挂了。
那确实是一家茶厅,我循着导航把车开过去,一到门口就看到了陂头,他正百无聊赖地坐在车里玩手机,见旁边有人停车下意识抬了抬头,一看是我直接把车窗打了上去。
我有点无语,不过对于要问的事我心里倒是有了点底,如果游瑾依然打算守口如瓶,是不会将他支到外面来的。
我将车停好,快步进了茶厅,没多久就找到了游瑾所在的茶位,她正在冲泡碗里的炒米,滚烫的姜汤灌入碗底激荡起一片氤氲,浓郁的辛辣味很快盖过了弥漫在空气中的焦香。
见我过去她轻轻投来一瞥,然后将目光在我身上定了几秒钟,又低下头继续手上的动作。
我在她对面坐下,正斟酌怎么开口,没想到她直接将茶碗推到了我面前,我只能耐着性子先尝尝这家店的味道。
“几天没见,你就有喜欢的人了。”她毫无预兆地说道。
我一听差点没把嘴里的茶喷出去,如果游瑾是仓古人,那她一定是一名望女,而且是算得最准的那个。
姜汤呛进喉咙的酸爽不提也罢,我好不容易喘匀一口气,忍不住发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女人的直觉。”她笑了笑。
“说正事,还是那句老话,你现在离开那个泥潭还来得及,有人在将你往里面推,但也有人在将你往外面拉,等到了所有人都想将你往里面推的那一天,你再想离开就来不及了。”
“那么谁是推我的人,谁是拉我的人?”她似乎话里有话,我索性开门见山地问她,“把房子卖给方遂宁的人是哪一种?”
她用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轻轻叩着桌面:“这个问题不在今天的讨论范围内,因为你说的这件事我根本没有参与也不知情,所以没有立场回答你。”
“好吧。”我决定问一个我最想问的问题,“幡到底是什么?”
她冲我一挑眉,眼中多了几分狡黠:“你一定很想知道吧?可惜呀,你不是守幡人,我没有义务回答你。”
我就知道不会那么顺利,思来想去我顺着她的话问道:“那你研究我家的族谱干什么,作为当事人之一我总有了解的权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