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井和平房之间放着一个水泥浇筑的花架,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盆,里面的花花草草经过主人悉心的照顾长势都不错。
她走到花架边拿起中间一层最左边的花盆伸手在底下摸了摸,掏出来一把钥匙把大门开了。
整个平房就三间房,同样也不宽,但收拾得非常干净,左边是厨房、右边是卧室、中间是客厅,客厅最里面支了一架木板床,床上被褥非常有少女心,我怀疑这才是她自己睡觉的地方。
不用我发问,她自己介绍了起来:“我跟我奶奶一起住,不过近几年她身体不太好,我姑接她去自己家了,现在我住她的房间,你就睡我的床吧。”
她隔着院墙指了指对面:“穿过那条巷子就是公厕,你要上厕所去那边,其他的也没什么好说的,实在住不习惯我上完课去学校附近帮你找找,那边宾馆挺多的。”
她自己没有提,我当然也不会不识趣地问及她父母的情况,这是最基本的礼仪,不过有些问题倒是可以问,比如:“你这儿离学校远吗?”
她直接打开客厅的后门,冲着背后的巷子努了努嘴:“一直走到头左拐再右拐穿过大马路就是学校大门口,你说远不远?”
她掉转头进了卧室,没一会儿抱着几本书走了出来:“我要去上课了,你自己在家休息吧,如果出去记得把门锁好,钥匙放在原来的地方就行,午饭不要自己做,我会给你带回来的。”
她年纪不大处事却很老练,三下五除二就已经安排妥当,说实话我很佩服她,我在她这个年纪绝对没有这么稳重。
等她往门外走,我才想起还有一件事非常重要的事没有问她,忍不住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缪正柔。”她说完就匆匆钻进了后面的小巷子。
我把后门关上,去井边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又去睡了个回笼觉,醒来还是觉得头痛欲裂,干脆出门去附近逛逛,最后走着走着就走到了缪正柔说的校门口。
看着大门上“文城大学”四个大字我对她更加刮目相看,尽管我并不了解这所学校,却也知道它在南方地区非常有名气,和渠城大学相比好些专业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个念头一起我自己都忍不住笑了,我发现我现在的心态真的有问题,什么都想和王顺宁比一比,也不想想自己都快三十的人了,还跟一个刚刚成年的小孩计较,真是没出息。
学校门口就有取款机,我取了钱刚准备回去,视线随便一扫就扫到了路边停靠着的一辆车,当然吸引我注意力的并不是这辆车本身而是它的车牌,那是一辆归属地为渠城的车。
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车门一推,两个熟悉的人影一左一右下了车。
那一刻,我的心情差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