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算了吧,我怕这个九鼎博览会正儿八经的收藏没有,赃物倒是一抓一大把。”
不是我对典藏界的人有偏见,但我接触到的典藏者诸如苏河冉、江洗秋乃至慧心道四人,要么自己牵头、要么助纣为虐都参与过盗掘行动。
或许曾经的典藏界是股少有的清流,但现在所谓的典藏者只怕已经和镇疒珠一样由屠龙勇士变成了恶龙。
她像是知道我内心的想法,叹了口气:“近些年典藏界尤其是九鼎之中害群之马频出,其实离不开某些势力的渗透,他们企图通过扶植自己的代理人来分化九鼎乃至整个典藏界。
江家江碎玉、江洗秋之争,苏家苏江冉、苏湖冉之争,这些看似只是家族内部的争权夺利实际上是它的一个缩影,搞不好江洗秋、苏湖冉背后有同一个幕后黑手在推涛作浪。”
她的推断和我不谋而合,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不过江洗秋之流终究只是微不足道的小部分,大多数典藏者依旧不失初心,希望能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参与到文物保护工作中,光加入防盗办的就不在少数。”
她笑了笑,“至于你说的情况或许以前会有,毕竟我们也才和平发展了不到一百年,当时的大环境使然,大家路子比较野难免会出岔子。
现在就不一样了,除了原先传下来的老物件,每家每派的馆藏无非是通过接受捐赠、民间收购和海外回流这些正规得不能再正规的途经慢慢积攒而来,你要还是这么想就大错特错了。”
我仰身瞄了瞄她:“你好像很了解这些事,难道你也是典藏界甚至就是典藏九鼎的人?”
“你怎么老打岔,还想不想知道我在找什么了?”她没好气道。
她有意转移话题,我也就配合地不再追问:“想想想,当然想,你接着说。”
她依言说起了九鼎博览会的起源:“典藏者再怎么厉害也仍旧是收藏爱好者,平时少不了互相交流,只是天南地北的实在有些不方便,所以就算是交流也只是小范围内的交流。
直到有一天典藏九鼎的各位当家人小聚时心血来潮地想到一个主意,说要不我们直接开个藏品交流会吧,最后一合计他们定了个名字叫九鼎博览会,还规定每一届九鼎博览会都要评选出一件‘魁宝’。
为吸引各家各派参与他们甚至特意弄了个噱头出来,承诺凡魁宝持有者不管遇到什么难处,九鼎都可以出手解决一次,但要保证让他们插手的事不能违法也不能违背道义,否则作废。”
我有些无语:“要知道世间之事最难的就是信守承诺,他们这么做不是自己挖坑给自己跳吗?”
她也有些难以理解:“是啊,不过其他人就不这么想了,获得魁宝称号的藏品因此价格飙升,甚至当场就有人想花大价钱抢购到手,因为第一届胜出的藏品叫鼎山印,九鼎许下的这份承诺也被称之为‘鼎山令’。”
我隐约明白她此行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