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她的眼泪瞬间淌了下来,却不由地咬紧了牙关:“别怕,很快你就会好起来,没有什么可以让我们分开,即便是生老病死。”
她扶着他靠墙坐下,回过头看了我一眼,平静的神色之下似暗潮汹涌:“如今只有一个办法能救阿箬,你应该想到了吧?”
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不过她并不需要我回答,自顾自说道:“只要让阿箬也成为疒源,就能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
“你知道怎么做。”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我心里隐约有了一个猜想。
“你的疒源体质并不是与生俱来的,对不对?”她了然开口,“当人体血液中的疒气含量达到某个浓度,就会由量变引起质变,将活生生的人转化为疒源。”
果不其然,她这么了解我的情况,显然不可能是在我来到绥城后才盯上我的,而是一早就在打我的主意,至于我为什么会进入她的视线那必然是某个知情人特意通的风。
但我不得不提醒她:“是又如何,这样的转化过程掺杂了太多的不确定性,就算用同样的方法也不见得能成功复制。”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她将刀上的血迹擦拭干净,缓缓朝我走来,“你只需要稍加忍耐,无论什么样的痛苦很快都会过去的。”
“你、你要干什么?!”冷凝试图阻止她,但最终被她推搡到了一边。
“她要放掉我和她丈夫身体里的一部分血,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提升我们血液中疒气的浓度,因为最开始随着鲜血流出的疒气其实只占很少一部分,后面才会急剧增加,到时候她再将我剩下的血喂给她丈夫,以达到将他转化为疒源的条件。”
只是将这个过程说出来,我就有些心惊胆战,“你疯了,就算它理论上可行,实际上根本没有操作的余地,即便最后能侥幸成功,以他现在的状态也不可能坚持到完成转化……”
“怎么,你不愿意?”她自欺欺人地打断我的话,目光一点一点冷了下去,“这可由不得你。”
我本能地想转身而逃,但有个声音不停地在我心底回荡,或许冷凝是对的,我不知不觉中已陷入某种心理病症,因为在我的潜意识里我已经认定我没法从她手下逃脱。
最终我决定放弃抵抗,任由她攥紧我的手,眼见刀刃就要划过血管,一个身影从不远处的黑暗中冲了出来。
姜婵神色复杂地看了看我,旋即将目光转向她,央求道:“阿姹姐姐,看在我们姐妹一场的情分上,能不能请你不要再伤害他?我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