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谁也没有出声,只有余寒面不改色地说道:“不急,还得麻烦你这位朋友发挥一下特长混进破龙的队伍把镇疒珠带出来,它虽然废了作为特殊的宿源汲取疒气的能力反倒恢复了,我们要激活机关还得靠它。”
我不理解:“这事我来做也是一样的,何必多此一举?”
“镇疒珠落在他们手里我能再废它一次,你落在他们手里难道真要我杀了你吗?”他平静开口。
我心里却一点也不平静,我算是弄明白了,他先前那番话不是对我说的,而是在提醒余昧,如果她不帮这个忙,真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他们只能先一步除掉我。
也不怕承认,余昧和从慧同时出现在这里远在我意料之外,我现在思绪很乱想理也理不清,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五〇三绝对调查过余昧,不然余寒怎么知道她会易容,又怎么会对我和她的关系如此了解。
“她只是一个局外人,这事还轮不到她出手……”我看向从慧,话到嘴边却戛然而止,从慧并不是她的真实身份,余寒他们自然不知道她也会易容,我差点就说漏了嘴。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却渐渐红了眼眶。
“没必要弄得这么麻烦。”我对余寒说道,“如果真的不小心失手,一切后果我自己承担。”
“行了,别啰嗦了。”余昧不以为意地一笑,“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
她转身就走渐渐被黑暗吞没,没过多久在我忐忑不安的等待中,它又将她轻轻吐了出来。
她步履轻盈,凑过来朝我摊开手心,笑得那叫一个得意:“易如反掌。”
放在十年前我肯定是不服气的,就算服气也绝对不会表现出来,然而人终究会长大,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失去了那可笑的胜负欲。
我将镇疒珠接过,再次和它近距离接触,我也没有发现它和之前有什么不同,我问余寒:“东西已经拿到手,具体要怎么操作?”
“你把身上佩戴的截玉都取下来,其他的等着就好了。”
我一一照做,心里却始终感觉哪里不对劲,思索了好一会儿总算把握住了那道灵光,按照常理有两枚截玉在身,我身上的疒气不可能消散,老束却说它不久前才被汲取过,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除非——
我撩开衣袖露出手臂上的伤口,和小冯他们留下的不同,它已经看不出多少痕迹,但我依旧记得那天的情形,当时涌出的鲜血一股脑流进了乌骨木鞘中,如果谒灵符真有余昧说的那么厉害,估计就是它干的好事。
这样一想我恍然大悟,难怪之前在神女墓明明周游和曾照云身上都沾了我的血,却只有周游被那个庞然大物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