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没想起来吗,我问自己,还是对某种可能心怀抗拒,潜意识想回避这个问题?
要是他们遭遇不测,无论谁是那个内鬼,我都有无可逃避的责任。
好不容易从另一头爬上楼梯,我丝毫不敢耽搁继续往前飞奔,刚冲到洞口打斗声就传了过来,我将目光匆匆一扫,提着的心暂时放了放。
除了余昧,余寒四人都在,对面倒只剩下老束、小冯和小褚正和他们缠斗,其他人包括那位云小姐早已不知所踪,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往好一点想也许是余昧设计将他们引到了别的地方。
她就是身手再好,也没法以一敌众,我难免有些担心,只是眼下我根本无暇去找她,因为我一露面余寒就跟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疯狂朝我示意,我顺着他的视线左右一张望,果然发现了滚落在地的镇疒珠。
不得不说这三位身手相当了得,余寒他们四对三也没能占到上风,根本腾不出手干别的,双方就这么一直僵持着,谁也奈何不了谁。
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不料我刚从洞口跳下都还没摸到附近,一道寒光后发先至不偏不倚砸在镇疒珠上,它立马四分五裂。
那一瞬间,我也跟着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一样,心脏狂跳、手脚发僵,几乎难以动弹。
我想这大概是来自我灵魂深处的恐惧,当时我甚至不知道是谁出的手,但这份力道、这份精准即便我是外行中的外行也不由毛骨悚然,尤其是想到如果我不停下来,很大概率会和它一个待遇。
可我也只能选择拼一把,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眼下是唯一将那扇通往炼狱之门锁死的机会,一旦他们大部队赶回来,想干什么都晚了。
我按捺住狂乱的心跳,尝试着靠近破损的镇疒珠,然而不适感越来越明显,让我难以付诸行动。
见状,余寒急道:“别管它了,他们手中的天干刃不是普通的天干刃,这玩意儿已经彻底废了,你直接用血将机关激活!”
什么天干刃、地支刃我是一概不懂,自然无从得知他和余昧的判断谁才是对的,不过他都这么说了,我当即调转方向直奔石盘。
“利刃无眼,我劝你最好别乱动,虽然你是颗无效的棋子,但这场棋局我还不想那么快将你清除出去。”小冯冷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