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你,少在这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应该清楚我说的是谁。”他打断我的话,意有所指地笑了笑,“说起来你这位朋友平日里也喜欢神出鬼没,神秘的很啊。”
我当然清楚他说的是谁,也知道阔别十年余昧早就不是当年的宁宁,她身上多了一层迷雾,有时候连我也看不清,但这并不妨碍我相信她,就像我同样相信方遂宁。
我们曾两小无猜,一个人再怎么改变秉性是不会变的,哪怕她小时候性格顽劣,有些事不会去做就绝对不会做。
“比起她,你不觉得那个云小姐更有嫌疑吗?”真不是我为余昧辩解,“他们那么大一群人轻轻松松就被防盗办的人引开,尤其是在知道我们要动手的情况下,怎么看都像是故意的。”
“因为这本身就是一个陷阱……”他话说到一半打住了,估计不想承认对方三个人就能拿捏住他们,非常生硬地转口,“那你说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就算为了抢功劳内卷也不至于还没进入‘刹梭海’就卸磨杀驴吧?”
“也许破龙的人压根就没有想过进入‘刹梭海’,他们只是想借刀杀人除掉那三位,比如后者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掌握了不该掌握的信息,因此招来杀身之祸。”
我越想越觉得可能,这种事破龙还真干得出来,“看来这的确是个陷阱,而且一开始就是,但它针对的不是我们而是小冯他们,不然以对方的实力我们没可能这么轻易就把通往‘刹梭海’的入口锁死,就防盗办那点人根本绊不住他们。”
“哪里容易了,我们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侥幸成功……“好在他只是嘴上不服气,”不过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他们当时的围堵有些松懈,我本以为是对方想引我们入瓮才先松后紧,但就他们后续的行动来看那是整个过程都在放水,的确有点做局的意思。”
完了他又很快推翻了自己的猜测:“不对不对,那三个人就是再厉害,破龙想杀他们还不容易,用得着费劲巴拉地弄这么一出吗?”
结合先前的分析,我倒觉得这在情理之中:“不说另外两人,那个小冯绝对是九鼎的人,破龙挖空心思分化九鼎、拉拢四派五家的典藏者,就算想除掉对方也不可能明目张胆地动手,以免互相猜忌,而且他们的目的不见得就只有杀人灭口这一条,搞不好还另有所图。”
我寻思着探探他的口风,想看看五〇三到底什么态度,结果也不知道是真没有察觉到上头的意向,还是有意模糊话题,他不耐烦地咕哝了一句:“这谁能清楚,反正该报告的我都报告上去了,若真有问题自会有人追踪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