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城?”那不是江家人的地盘?
说真的我心里有些抗拒,即便是余寒我也不想再和他打任何交道,就更别说其他江家人了。
“你要不嫌麻烦,我们也可以取道廊城走陆路过去,就是得绕个几天。”
“……那还是从曲城走吧。”
“这不就成了!”他喜笑颜开,旋即正了正神色,一脸严肃地叮嘱我,“我去准备准备,你给我在家好好休息,别瞎跑了。”
我都懒得应承他,被子一蒙直接睡我的觉,没一会儿我就听到他轻手轻脚出了房间然后快步离开了。
我躺床上发了会儿呆,倒也真的睡着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方遂宁就把车停在了门口,我提着行李直奔后座,刚一打开门,余昧在副驾上笑眯眯地看着我:“这次这么自觉?”
我只当她不存在,自顾自往座位一窝。
方遂宁倒是颇有兴致,一边将车启动一边嚎了一嗓子:“出发!”
一路向南,临近中午我们终于到了曲城,期间我一直在想五〇三会不会暗中阻拦,不过我心里隐隐有种预感,这一次他们应该不会插手——毕竟有她在。
果然我们非常顺利地登上了飞机,无论是江碎玉还是江洗秋也都没有找上门,这让我着实松了口气。
然而当我们抵达热城从机场出来的时候,方遂宁突然用胳膊怼了怼我:“咦,那不是江碎玉吗?她怎么也来热城了,还跟我们坐的同一航班?”
我下意识顺着他视线一扫,结果对方也正好看过来,我们无可避免地打了个照面,我只能走过去和她尬聊:“好巧,你也过来玩?”
“嗯,散散心。”她点点头,视线一转直接掠过方遂宁落在了余昧身上。
见她一个劲地盯着自己,余昧是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反而一脸兴味地打量起了她,两人就这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没有开口,搞得我在一边莫名的尴尬。
至于方遂宁,他将目光来来回回在我们身上转了几圈,最后嘴里一啧凑过来小声说道:“我记得你在雅城和我坦白过,你跟这位江小姐好像也有那么一段,这妥妥的修罗场啊……”
他一提雅城,我和从慧相处的点点滴滴瞬间挣脱记忆的桎梏在我脑海里涌现,有其他人在她的言谈举止和江碎玉并无二致,但我们独处时她的每一个眼神都是那么的灵动——尽管我当时并不能百分之百地确定她是从慧。
这样一想我越发感到矛盾,从魔他城回来我本非常笃定我深爱着余昧,现在我却有些不确定了:
我不知道我对她的感情是旧情复燃,还是因为后来我以为我和她的相处再次萌发的,如果是后者,在我知道她很有可能是在故意误导我从慧是她、真正几次奋不顾身救我的人是从慧后,这份感情又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