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多富被那眼神吓的一哆嗦,心里也后悔了,不该那么口无遮拦的!
赵仲湜开口提醒:“我劝你说话之前过过脑子!我若是有那个心思,不会等到今日。
说实话,没有人知道这家茶馆是我的,就连我那王妃都不晓得。我已经很多年不曾来过后院了。
若不是官家起了那等心思,我都把这里忘了……”
赵多富自知失言,尴尬的笑了两声,不再闲扯,直奔主题:“我看官家的意思,是放弃了……”
赵仲湜嗤笑一声,不屑的说:“你信吗?多富,你在北地是把脑子弄丢了吗?”
赵多富心里一沉,收起嬉笑之色,郑重的说:“我不信!我和韦氏在浣衣局待了那么多年,知道她们母子感情多深!
在官家心里,大宋江山比不上韦氏重要!他若是不松口,我还信他几分。但是他松的太快了,这很反常。”
“咯哒——”
赵多富话音刚落,屋里传来细微的声音。赵仲湜起身往角落里走去,打开墙角的暗格,里面有张纸条。
过了片刻,赵仲湜将那张纸条撕了个粉碎,扔进旁边的铜盆里。
转身回到桌前坐定,面无表情的说:“官家宣秦桧进宫了!”
赵多富把手中的帕子拧成了麻花,双目失神,喃喃的说:“我就知道……我这哥哥对我没有半分信任啊!”
前脚跟她说身体不适,让她退下。后脚就宣秦桧进宫!
赵仲湜问道:“死心了?我说过,让你不要小看了他。能在后宫里平安长大的皇子,岂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
我也说过,别因为徽宗的子嗣只剩下你们二人,就以为他对你有多深的感情!你不过是个摆设,用来展现他仁厚的工具。”
“哼~还用你说?我也是在后宫长大的,若是连深浅都看不出来,我又岂能苟活到今日?”赵多富有些恼了!
“我只是恨命运不公!父亲有那么多皇子,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比他强上几分,偏偏他命好……”
赵仲湜摇了摇头,他不赞同赵多富的想法:“你太小看他了!便是没有能耐,坐在那个位置上这么多年,也早练出来几分本事了。
除了惧怕金人、误信奸臣这两点儿,你看他可还有什么过错?这些年来,百姓也算安居乐业,他并非没有功劳。”
赵多富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把话咽进了肚子里。
赵仲湜目露精光,对赵多富说:“我再说一件事,韦太后被完颜兀术赐给了大臣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