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惹得徐直与杨振在一边捂着嘴,强行憋着才没笑出声来,心里却暗暗叹息:这两位可都不是省油的灯啊;真可谓针尖对麦芒,得理不饶人哪!瞧着刚才还黯然失神、感天动地的;一转眼却又掐上了,真是让人无语……
晋陵王府。
李武这几天心情实在是糟糕透了。大哥李炫已经好几天没有消息了,起初他只以为大哥是为什么事情所累,一时脱不开身而不能回来;可是一连好几天过去了,依然是杳无音讯。
他实在沉不住气了,急忙上报了晋陵王爷。
晋陵王爷听了,也很担忧,立即派出各路家丁侍卫四处打探消息;李武自己也整日地奔波寻找,结果却是“朝朝空自归”。灰心沮丧之余,他隐隐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大哥十之八九是出事了!
当然他还想不到李炫已经死了,并且刑部尚书府的人也已经知道了他们弟兄二人是天枭弟子的事情,否则他怎么可能眼看着大祸临头了,还摆出一副‘泰山崩前而不惊’的安稳姿态呢?
今天他刚刚回府,赵威便来找他,说王爷有急事要见他。他不禁有些奇怪,忙问什么事?赵威冷冷道:“小的也不太清楚,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吗?”
李武含糊地应了一声,便跟着赵威走了出来。此时的他,心里只觉得乱糟糟的,一边记挂哥哥的下落,一边困惑着王爷究竟有何事找他,并未在意赵威看着他时的那种异样的眼神。
李武随着赵威来到了客厅。一进门,他的心便蓦地一沉!因为他看到刑部尚书府的一干人等都在场:吕文正正襟危坐于晋陵王爷旁边,徐直、杨振等人神色凝重地侍立其后。
李武心中泛起了疑猜;但事已至此,他也来不及去多想什么了,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拱手见礼道:“见过王爷。不知王爷找属下来,有何吩咐?”
晋陵王爷神色淡漠地瞅了他一眼道:“李武师,令兄可有下落了?”
李武摇摇头道:“还没有。”
晋陵王爷双眉一扬,笑微微道:“本王这次找李武师过来,就是要告诉李武师一个好消息呢——令兄已经有下落了!”
李武又惊又喜道:“王爷此话当真?不知家兄现在何处?”
晋陵王爷意味深长地望了李武一眼,把头转向赵仁义道:“管家,你去把李炫李武师请上来吧。”
赵仁义会意地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李武见赵仁义神色怪异,正自困惑不解,只听大厅外面脚步声迭起;回头去看,只见几个家丁已抬着一副担架慢慢走了进来,担架上躺着一人,身上蒙着白布。
晋陵王爷冷笑一声道:“李武师,这就是令兄。”
李武只觉得头轰的一下,如遭雷击一般,脸色立时变得煞白。
他踉踉跄跄扑上前,颤抖着手掀开了白布,映入眼帘的是哥哥李炫那张扭曲僵化的面孔;再往下看,尸首胸口处血肉模糊,腥恶难闻,那情形真是惨不忍睹。
由于人已死多时,尸首早已开始腐烂,一阵阵腐臭味直冲鼻子,令人作呕;两旁的人一个个都皱着眉头,十分嫌弃地纷纷后退。
此时的李武却是悲痛欲绝,抚尸痛哭道:“怎么会这样啊?哥哥,到底是谁害了你啊?……”
没有人回答他,也没有人安抚他。面对如此催人泪下的场面,周围竟无一人为之动容,他们只是默默地凝视着他,目光冷冷的,对面前的一切似乎无动于衷。
半晌,李武才止住了悲声;他拭拭眼泪,摇摇晃晃站起身来,一步一挨地走到晋陵王爷面前,更咽着道:“王爷,请告诉我,我哥哥到底是怎么死的?”
赵甫面无表情道:“这个,你只有问他自己了。”
李武眸光蓦地一缩,颤声道:“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吕文正接过话茬道:“李武师难道还不知道吗?李炫乃是天枭组织安插在晋陵王府的奸细,他作恶多端,法理难容,死有余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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