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榷、郭汜二人坐在帅帐之中,相对无言。
他们俩的脸色都很难看。
从他们驻扎在这里开始,就没有一天是好过的!
这里是联军大营的最角落,地势最差,环境最恶劣!
每天光是取水,就要耗费大量的人力和时间!
更让他们感到气愤的是,那些诸侯看他们的眼神,都充满了鄙视和敌意!
仿佛李榷、郭汜二人是什么见不得光的耗子臭虫一般!
“他娘的!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李榷忍不住破口大骂道。
“这都是一群什么玩意儿?”李榷气得眉毛倒竖,怒道:“咱们俩不远千里来给他们助阵,他们就这么对待咱们?把咱们安排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喝口水都他娘的费劲!这群狗艹的诸侯,简直是不把咱们兄弟俩当人看呐!”
郭汜也是一脸愤慨地说道:“是啊!咱们兄弟二人何时受过这种鸟气?他们那些诸侯也太欺负人了!咱们也是带兵打仗的主将,凭什么要受他们的盘剥?”
李榷叹了口气说道:“哎,谁让咱们是董卓的部将呢?在那些诸侯眼里,咱们就是董卓的走狗!他们自然不会给咱们好脸色看!”
郭汜咬牙切齿地说道:“等老子哪天发达了,一定要让这些诸侯好看!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李榷也是一脸铁青,背着手一个劲儿的叹气。
良久之后,李榷沉吟道:“我看呐,咱们还是趁早走吧!这仗根本就没法打!你没看那吕布吗?一个人就敢来挑战咱们十七路诸侯!这他妈的还是人吗?这是鬼啊!那吕布的武艺咱们兄弟俩是清楚的,一个吕布还不够?那燕王刘骁,比吕布还猛!这怎么打?打个鸡儿啊!”
郭汜闻言一愣,随即苦笑道:“我说李兄啊,咱们就这么走了?那岂不是成了天下人的笑柄了?那些诸侯,岂不会更瞧不起咱们?”
“那也比丢了性命强啊!”李榷叹息道,“你看看其他那些诸侯,哪个不是心怀鬼胎?他们巴不得咱们俩去跟吕布拼命呢!这样他们就能坐收渔翁之利了。”
郭汜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但郭汜还是有些不甘心地说道:“可是咱们就这么走了,那岂不是太便宜那些龟蛋诸侯了?咱们好歹也是曾经叱咤风云的枭雄啊!岂能这么灰溜溜地走了?”
李榷闻言眼前一亮,低声道:“你的意思是......”
郭汜嘿嘿一笑,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贼不走空嘛!咱们临走前,怎么也得给他们留点纪念吧?”
“你是说抢粮饷?”李榷有些犹豫地说道,“这会不会太冒险了?万一被他们发现了怎么办?”
“怕什么?”郭汜不以为意地说道,“咱们就挑晚上动手!到时候他们都在睡觉呢!谁能发现咱们?再说了,就算被发现了又怎么样?大不了还给他们,他们还能把咱们怎么样不成?”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李榷和郭汜都是一愣,随即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一个亲兵快步走进帅帐,双手一抱拳,猛得大声吼道:“报!”
“怎么回事?”李榷沉声问道。
亲兵躬身说道:“启禀二位将军,外面来了一个人,自称是陈宫陈先生,说是奉了燕王的命令,来给二位将军送圣旨的!”
“陈宫?燕王的圣旨?”李榷和郭汜都是一愣。
李榷和郭汜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