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谭摘星眼中还是有心疼之色。
对于谭摘星的心疼,谭青青反倒是没什么感觉。
此事一毕,谭青青便又开始了新的计划。
“之前叫你找的石碑,你找到了吗?”
“找到了。”谭摘星道,“按照你的吩咐,还是原地方放着的。就差差人在上面刻字了。可是,若是要请刻字工人的话,薛瑞明一旦顺藤摸瓜,很快就能抓出是谁在背后搞小动作,那我们做的神迹,岂不是要前功尽弃?”
这回,谭摘星没有谭青青的提醒,竟然脑袋瓜子灵光了起来。
倒是让谭青青很是感到欣慰。
“所以啊,不用工人雕刻,也不要自己刻。”
自己刻也容易露出马脚,毕竟不能跟专业的刻字工人比。自己刻的话,很容易带上自己的用笔习惯,而被人抓出来。
薛瑞明是酷吏出身,抓人线索这点,怕是登峰造极。
“那咱怎么办?”
“用火烤。”
谭青青让谭摘星附耳。
“今晚咱们就偷偷去城外,把那块石碑刻印上‘瑞明始来,天怒人怨’,‘众情奸利,居货千金’十六个大字。我还就不信了,有这些‘天降祥瑞’,薛瑞明还能稳坐太守府!”
“以及,你今晚就去招呼城东的那帮小乞丐。给他们一些银子,让他们四处传播,薛瑞明因春苗育苗率低的事情,有意要让地主们减少佃租。”
“可……这事儿不是被薛瑞明给拒绝了吗?”
“他拒绝有什么用?”
“拒绝,佃户罢工,地主们损失更多。”
“不拒绝,损失的还是地主们的利益。”
“这招棋,无论薛瑞明怎么做,他得罪人都是板上钉钉的。等着吧,我倒是要看看,这把火,能烧成什么样。”
若是她有机会再火上加油的话,那恐怕就再好不过了。
“行,我这就去!”谭摘星应声后,立马去使唤小乞丐去了。
只是人才走了两步,她就又返回回来。
“哎,不对呀。你出的主意,为啥要我去,让我掏钱啊?”
对此,谭青青就一句,“二伯是我爹,还是你爹?”
谭摘星呆,“行,是我爹,我去。”
谭摘星这自掏腰包的动作,只能掏的是心甘情愿。
目视着谭摘星人走之后,谭青青这才敢回院子。
这些天,芙娘就一直在谭摘星的屋子里住着。每次只要谭青青和谭摘星出去回来以后,芙娘就会死命拉扯着她俩的手,瓮声瓮气的问,二伯怎么样了,在牢里过得好不好,打探到了消息没。
先前谭青青和谭摘星一直都没有机会,再探太守府。
所以芙娘每次问,谭青青都只能搪塞过去。
但今儿呢,芙娘又抓着她的手问了。
谭青青只能告诉芙娘,“二伯在牢里很安全呢,薛瑞明都不敢把他怎么样。哎,对了,让二伯娘写的字条二伯娘写了吗?”
“写了啊,一共两百份。”芙娘将白纸黑字递给谭青青,“喏,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