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很不甘心”，叶绯很理解它，“我可能会完成你的遗愿。”
叶绯的理解并没有让狼人内心有一丝温暖。
因为它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
燕拓觉得更有趣了，“我以为你是个冷血无情的家伙，结果你还想完成它的遗愿？”
叶绯干呕了一声，认真地说，“救死扶伤是我的 本分，我是个温柔的人。”
不温柔怎么能做医生呢？
燕拓看着一脸是血仍旧挂着甜美笑容的娃娃脸少女，她手上的刀还在滴血，嘴里却用最可爱的声音说“我是个温柔的人”。
偏偏这个少女看起来就是很温柔，用最温柔的刀最甜美的表情做最残忍的事。
有趣，太有趣了。
燕拓唇角弧度疯狂上扬。
屋内一股血腥和恶臭的味道交织在一起，归云辞轻轻蹙了蹙眉头，看向叶绯。
“我以为，你会多问问。”
叶绯看着自己满是血的手很不舒服地拧紧小眉头，努力忍着干呕的欲望。
“问什么？嘴说的不一定是真的，我要知道的，它的身体都会告诉我。”
说到这里，叶绯满手是血的压住干呕笑起来。
“不是有句话说，男人的身体比嘴诚实么？”
归云辞：……
燕拓：……
这话，还能这么用？
归云辞沉默了一瞬，从床上站起来，本来就窄小的空间显得更加小，小到叶绯干呕的声音是那么明显。
他走到叶绯身边，看着叶绯一边像是被强迫一边干呕不止，一边兴奋又熟练地割喉，检查狼人的尸体。
这个表情和动作，就很微妙。
然后，她从胸腔切开，展露出内脏。
归云辞笑起来。低头在叶绯身边低声说。
“它原来是个人，由于这个世界才慢慢变成了狼人。对于我们这种参加了游戏的人而言，你们原来正常的世界叫做‘表’世界，这里叫做‘里’世界。”
“在每个世界里我们会扮演不同的身份，有时候是人，有时候是怪物，有时候是鬼。离开这个世界，又会变成原来正常的身份。”
归云辞似乎终于良心发现，准备给叶绯科普一下这个世界的“常识”，就像告诉一个新手玩家游戏规则一样。
燕拓在旁边扯了扯唇角，满脸不屑。
燕拓很清楚，归云辞的这个话并不是好意，而是恶意地为了加重叶绯的心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