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晏时安放了点茶叶，“那你觉得我做得好吗？”
宋暧一哽。
毫无疑问，晏时安的方案很优秀，可是他也不差啊！
而且——
眼底流露出些许讽刺，他阴阳怪气地开口：“谁知道呢？不过，从某种方面来说，这确实也是靠着你的努力得来的。”
他说着上下打量着晏时安，神色意味不明。
晏时安皱眉：“你什么意思？”
“装傻充愣就没必要了吧，”宋暧吃吃笑着，“那些设计方案倒底是你做的，还是你……谢言绯帮你做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对方的表情和语气太过猥琐，晏时安一下子就懂了。
“哦，你的意思是，我靠睡服谢言绯抢了你的项目，还顶着他的作品，说是我自己的做的，是吧？”晏时安问。
宋暧愣住了。
他没想到晏时安会说得那么直接，有点懵。
但很快他又笑了笑，“谁知道呢？这可是你说的。”
外面几个结伴接水的同事齐齐一静。
虽然工作室的人不多，可和晏时安配合的人比较固定，其他人确实不知道她实力如何。
只知道她刚来就得到重任，也确实拿下了很多大单子，他们与有荣焉。
现在是什么情况？
那些方案实际上都是老板做的？
晏时安大概知道谢言绯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了。
她左看看右看看，抄起一杯凉水，给宋暧浇了个透心凉。
“洗洗你肮脏的脑子，”她面带愁容，“年纪轻轻脑袋里就只有这些东西可不好，怪不得实力不如我呢。”
宋暧傻眼了。
他猛地站起身子，神情狰狞：“你凭什么那么嚣张！呵，你做出这种事，还不让人家说？”
晏时安瞅了瞅身高差距，转身爬上了旁边的桌子，拎起水壶将剩下的凉水全部都倒了下去。
“晏！时！安！”
他气得直打哆嗦。
“哎，爷爷在此，”晏时安笑眯眯的，“怎么这会就这么凶神恶煞的？今早那副可怜兮兮好像我们所有人都排挤你的模样呢？”
“摆出来，骂我的人会更多。”
外面的人都惊呆了。
他们看着站到桌上去的晏时安，嘴角微抽。
“本来就是！”宋暧更加生气，“你敢发誓吗？”
“敢啊，”晏时安耸耸肩，“如果我不是靠自己的本事走到这一步的，我就秃顶，这辈子都存不到钱，发不了财，出门踩狗屎，吃泡面没有调料，加班没有加班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