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惊枝只是随口一句调侃,但是跟在她身边久了,剪雪她们知道是真的能做出来的。
她们忙不迭跪下,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正因为尉迟敛在场,才没有磕头认错,仿佛是给她们撑腰的底气。
尉迟敛面容俊美而冷峻,微微一笑,“谢过陛下好意,本王不缺这点眼珠。”
朝惊枝也不在意他自不自称“臣”,自顾自起身走了下去。
眼见她有所动作,尉迟敛一旁的侍卫暗暗握紧了刀柄,警惕了起来。
尉迟敛仍然气定神闲地坐着,且不说有人护着,就算无人在旁,也不怕她耍什么花样。
而离尉迟敛越近,朝惊枝就感觉自己的细胞越沸腾,那种兴奋的感觉直冲头皮,麻得想要疯掉。
昨晚在危险的情况下她没有好好吸收,如今十分放松,竟得到如此喜人的效果。
而有了恶的力量滋养,这具身体再弱,也能实现隔山打牛,甚至不老不死。
连带着她的瞳孔都闪烁着若有似无的红光,看向尉迟敛的目光更是看待一件稀世珍宝一样充满了占有欲。
尉迟敛被盯得莫名后背一凉,握紧了手中的茶杯,靠着柱子,唇角勾起一抹凉薄且残忍的弧度。
他倒要看看她想干什么。
但是朝惊枝没有别的动作,只是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没等尉迟敛回应,她便直起身来,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剪雪和初夕不明白什么情况,懵了一下后只能跟了上去。
而一出宫殿,外面十几座“冰雕”赫然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让人心里一颤。
都冻死了……
剪雪咬了一下唇,没再多看一眼。
易为春眼睁睁看着那抹纤细的身影离开,张了张嘴,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模样很狼狈。
尉迟敛更不会管她的死活,自然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心思,想起刚刚朝惊枝的那句话,低笑了一声,眉眼满是阴鸷。
她说,“今晚等你。”
说得简短也就罢了,还偏偏说得那么令人浮想联翩。
勾的心尖痒痒。
但尉迟敛不是被美色迷惑之徒,从昨晚开始,朝惊枝似乎变了,哪里变了又说不出来。
如果非要说,那就是变得更好玩了一点。
比起以前的一潭死水,现在溅起了丝丝波澜,并且在不断扩大。
那以后,会不会掀起滔天巨浪?真是令人期待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