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惊枝要的就是他这个态度,她怎么可能舍得真的放走他。
她勾着他的手指,妩媚一笑,“你也可以选择效命于朕,朕会给你更多自由,更多你想象不到的快乐。”
骨刃感觉自己像被玩弄了一番,面具下的脸色微白,“我承认您有点手段,但是现在殿下……您自身都难保。”
他认为说得已经很隐晦了。
跟着朝惊枝?那不就是选择早跳晚跳火坑吗?
朝惊枝脸色冷了下来,“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尉迟敛再厉害,今后也不敢对朕怎么样,你大可以瞧着。就问你,想还是不想?”
她一边说着,一边玩着他的手。
不得不说,他的指关节虽有些粗,但手指很长很好看,颇有几分男人的味道。
骨刃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底气,但说实话,能把蛊虫徒手取出来的人,会一般吗?
绝对是扮猪吃老虎的主儿。
而自己逃也是死,不逃也是死。
这么多年,殿下栽培有恩,但却不是骨刃自己想要的。
活得太累了。
如果可以的话,骨刃想,当年那个小男孩,还不如彻底死在那个寒冬。
朝惊枝眼波流转,也不说话,静静地等待着他的答案。
就在朝惊枝把他的手贴到她脸上时,他仿佛触电一样地缩了回去,声音很是不自然,“奴有个问题。”
她听到「奴」这个字,就知道大半成了,也没恼他的行为,“说。”
“陛下……是男子。”
骨刃低着头,拳头不自觉攥紧,委婉道:“奴不配您如此亲近。”
朝惊枝凑了过去,好奇道:“那朕倘若是女子呢?”
女子?
骨刃下意识看她,恍惚了一下,想起刚才的种种行为,更别扭了,“陛下莫要说笑。”
“榆木疙瘩。”
朝惊枝淡笑一声,有些意味深长道:“都这么多年了,肯定能装的出来吧?演技不行的话就制造点疼痛,朕可是很期待你的解药呢。”
解药代表着什么,骨刃当然知道。
他不知为何有些庆幸戴着面具,让她看不见自己有些发烫的脸,要不然就太丢人了。
可若是长相令她不满意,自己是不是会被抛弃?
这点怪异的小心思,骨刃脸上更上升的温度迅速褪去,生硬地告退了。
短短一刻钟的功夫,太多的信息量他需要好好适应一下。
在他离开后,朝惊枝也收起了多余的表情,躺回了床上开始好好洗涤自己的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