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嘴杂,将士们私底下难免有人怀疑摄政王是不是性取向不正常,亦或是自身有问题。
悄悄八卦归八卦,抬到明面上可是要掉脑袋的。
之前在军中,不是没有官吏或者将军想用美人来拉拢尉迟敛。
但是那些美人,一整块走了,最后十几块回来的。
那残忍血腥的画面,让那些文弱的官员差点没把隔夜饭吐出来。
如此一来,尉迟敛总算落得了一个清静。
骨刺低着头,微微咬牙:“属下只是担心您。”
尉迟敛的气息太过于狠戾,使得骨刺身后布满了冷汗,若非自己跟随十几年,恐怕现在已经尸首异处了。
但是身为贴身暗卫,最大的光荣就是为主子而死。
哪怕是因为直言不讳被杀,骨刺也无怨无悔。
好在尉迟敛很快收敛了自己的威压,对于身边的人他并不怎么滥杀。
因此,只是语气冷漠地丢下了一句:“本王自有分寸。”
他大步流星地进入了房间,独留下骨刺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外面。
骨刺叹了口气,拳头微微攥紧。
是啊,他在担心什么呢,这么多年的苦都熬过来了,殿下那种人怎么可能会为一个女人乱了分寸。
但愿是他想多了吧。
……
金乾宫。
朝惊枝顺利溜回来后,就先坐在椅子上缓口气。
她闭上眼,脑海里闪过了徐潜、奉莲、单温玉、褚子游、阿蚯、甚至是尉迟敛的脸。
几个人的脸过了一遍,让朝惊枝不由得感慨:
真是赏心悦目,俊得各有千秋啊。
她打了个响指,阿蚯便缓缓现身了。
“真听话,跑得挺快。”
快到甚至连尉迟敛都没发现。
朝惊枝轻笑一声,“过来。”
阿蚯很顺从地走了过去。
朝惊枝拽过他的手,摸到那突兀的腕处分界线后,便开始给他进行愈合处理。
顺便把身体上其余不顺眼的部分也都治好了。
经过这次外出,她心里大概有了个底子,阿蚯的战力应该没有下降。
只不过死人逗着终究没有活人好玩。
因此,朝惊枝只是淡淡问:“你有多少把握能杀掉那个少年?”
阿蚯俊脸一沉,“六成。”
闻言,朝惊枝眉头微微皱紧,太低了。
不过想起褚子游那些诡异的手段,她竟释然了,他的确难缠的很。
这一晚上事情太多,朝惊枝凤眸微眯,摆了摆手,便让阿蚯退下了。
她把黑衣换下,刚准备休息之时,外面顿时响起了嘈杂的声音,打破了金乾宫的平静。
只听见一个婢女哭喊着:“陛下!陛下!不好了,不好了!”
初夕又惊又怒:“吃了几个熊心豹子胆敢在此喧哗?惊扰了陛下休息,你赔得起吗?来人,给我把她拖走!乱杖打死!”
婢女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凄厉:“不——不!陛下!求您快去看看苏昭仪吧!她不行了!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