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殿下也不想要啊。”
朝惊枝妖妖娆娆的一声,强行把他拉回了现实。
看着地上闪着寒芒的短刀,尉迟敛视线模糊了几分,很快便恢复了一贯的清明和阴冷。
最终,在她的注视下,他缓缓弯下腰,捡起了刀子。
只不过,指尖几不可见地在颤抖。
他握紧了刀柄,很好的掩饰住了自己的脆弱反应。
抬眼看去,朝惊枝美目流转,一颦一笑皆是熟悉的风情万种,媚人得要命。
再往下,不知道是她刻意控制饮食,还是孩子发育本就不好,小腹并未太显怀。
尉迟敛黑眸一暗,不管她在不在乎,总得试试不是吗?
他默默计算着,距离生产至少还有七个月,一刀一天,他要割自己两百出头的数儿。
朝惊枝自然也不会故意要他死,慢悠悠道:“割出血就好了,具体哪儿,自己看着来。”
尉迟敛喉咙涩的很,本想说“可以不这样吗”,到了嘴边却问成:“你现在很开心吗?”
想来也好笑,他居然有朝一日会站在这里,去祈求一个女人可不可以不自残。
但这是他自己选的。
也是自愿的。
为了面前一个并不爱自己的女人。
尽管浑身发冷,但是只是出血的话,并不算多严重的伤势。
尉迟敛很快褪去了自己上半身的衣服,露出了结实耐看的肌肉。
他面无表情,没有过多犹豫,就开始了第一刀。
朝惊枝一开始还饶有兴味地看着。
但是由于他太能忍,哪怕伤痕累累也一声不吭,就让她逐渐失了趣味。
甚至有些发困。
尉迟敛避开了重要的血管部位,动作机械而麻木,仿佛伤害的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在划木头一样。
他的心同身体一样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