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宪鹏又看了看白铁原,“还会画画?这保姆还真是一再刷新自己的五感六识,自己这是捡大漏了?”
“你这,病虎指的是谁?你为什么,要看南华经?我,很好奇……”酒后吐真言,倪宪鹏就这样直截了当地说出自己的心声,他的确对白铁原越来越好奇了。
白铁原对酒鬼不打诳语,“都说少不习老庄,老不读孔孟。我老了,老了就要有老了的心态和老了的做派。至于病虎类猫,您可以理解为是一种自嘲吧。”
“哦,是这样啊?你有多老?你是第一次做保姆吧?读庄子的书,平衡做保姆的心态,适应保姆的做派,高呀!起点太高了!哈哈哈哈……”
倪宪鹏沙哑着嗓子,笑得如乌鸦叫,有点瘆人。
白铁原一时无言以对,她承认,做保姆她正从里而外的适应。她逃出婚姻的围城,不是让自己像个病猫一样苟延残喘的。
倪宪鹏把书本扔回床上,说“白铁原,你也,不用妄自菲薄,庄子其实,也是一只病老虎。”
“庄子是病老虎?”白铁原一时搞不清楚倪宪鹏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
“庄子比你、比我,都想得开。逍遥着呢。他连,连,连老婆死了,都鼓盆而歌呢。去他的!什,什,什么女人家,女人家,离,离,离了女人不成家!”
白铁原一听他这话说的是哪跟哪呀,这是真醉了!白铁原拉着他的手,一直把他拉到客厅餐桌前的椅子上,她想给他倒杯开水,可是怎么也挣不脱倪宪鹏紧拉着她的手。
“你,你,你别走,咱两说说话。”
“恩,不走。”白铁原觉得这个长相、身材、说话都特像韩国明星的英俊大男人,此时此刻就像个小孩子。
“我去给你倒杯开水,你一定很渴吧?”白铁原把手从倪宪鹏的手里抽出来,到厨房里给倪宪鹏倒了一杯开水,家里没有蜂蜜,白铁原想:“明天得去买点蜂蜜,看来他是经常会喝多的。”
“白,白,白铁原,我这样叫,叫你,你没意见吧?” 倪宪鹏抓过茶杯猛喝了一气,那茶有些烫,他也没觉得。
“怎么会呢,名字就是给人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