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豆忍不住落泪。如此有情人劳燕分飞的故事,窦豆是最受不了。
何况还都是自己比较亲近的人。
海群递给窦豆一张餐巾纸,悲叹道:“唉!怎么会这样?那你师母太可怜了,离开上海,一个人孤零零的,老公跟了别的女人,自己喜欢的人,又复婚。
她那老公够缺德的,年轻的时候不离,现在人家人老珠黄了,把人家一脚踹了。”
窦豆抹了把眼泪说:“谁说不是呢,年轻的时候,死活不离婚,大概是怕影响他的政治前途。
因为我师母的父亲是抗美援朝回来的高干。老了,升迁了,却带着别的女人跑了。
我想师母之所以跟师父同居,可能也是因为赌气,一来故意拖着不回去办理离婚手续,让那一对狗男女美梦难成。
二来,这辈子被老公多次背叛,自己也在最后的时候给老公戴一次绿帽子。
师母是个比较倔强的女人,有些偏执,我劝她放开自己,回去跟老公离掉婚,再回来找师父。
她说,说着容易,做着难,她也知道放不开别人,就是一直捆绑自己,但是,往事如磐石,非一己之力能够挪的开啊,只有背着,直到背不动那一天。”
海群低下头说:“是啊,如果都能放开,这个世界就没有痛苦了。
能放开的,大概也就不是人了。唉!还是咱们这样的光棍汉好呀,省得受那么多折磨,我光听着,就替他们郁闷啊。
你说人啊,他真是天生犯贱!没人爱,想人爱,创造条件也要爱,死了也要爱,还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有人爱吧,又互相折腾,互相残杀,这,这都叫什么事呀?”
“是啊,所以说爱是毒品啊,会让人上瘾,一辈子戒不掉。”窦豆搂住海群的肩膀说。
海群拍了拍窦豆的背说:“咱也别在这里杞人忧天了,谁有谁的命数。想想明天怎么去踢老表的场子吧,老表的事一天不解决,我一天不得安宁。”
窦豆说:“才说过不杞人忧天,你就不得安宁了。
有什么好想的,我们就冒充老表的女朋友,据说同志们是排斥女人的,如果,他们知道老表有女朋友,还不止一个找来,肯定就没人喜欢老表了。”
海群笑了笑,说,“没人喜欢老表,老表去了也无趣,自然就不去了,这主意好,就这么定了。”
窦豆噘着嘴巴说:“就是有点亏待了自己,老表那样的男人,砸碎了抹墙根糊厕所都不找他,还男朋友呢。”
海群哈哈大笑道:“真砸砸抹了你家墙根儿,你还不整天做噩梦。”
星期日下午,四点半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