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红看到了菊地唇边勾起的浅笑,问道:“你笑什么?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唐海潮回答了一句:“有,初认识窦豆时叫菊地。我在她面前是日本人,动不动拿要回国逗她,骗她,请她吃最后的晚餐。”
“她都上当了?”
“没有,坚决不上当,搞得我很没面子。”菊地沮丧的说,楚君红差点喷笑,心说,你也有没面子的时候。
谈起窦豆,菊地兴致大发,大有滔滔不绝之势,不待楚君红问就继续道:“有次我哥举办鸡尾酒会,魏哥挽着的一个年轻漂亮,美丽的像个瓷娃娃的女孩子来了。
她身穿一件红白相间的礼服,连云躲都说很别致,头上戴着一朵红白相间的绢花,就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冷着一张小脸,机械的走在魏哥身边,很受罪的样子。
魏哥在圈里是公认的好男人,从来没有过绯闻,那天却带来个如此靓丽的女孩子,一下子就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力。
在人们的窃窃私语中,我也看到了他们,惊艳的同时,觉得那女孩很面熟,走近点细看,原来是红豆豆!”
楚君红酸溜溜的说:“你肯定当时眼睛都看直了。”
“我走过去刚想跟窦豆说话,魏哥以为我们不认识,就主动介绍说,这是棠棣之花的老板唐海潮,窦豆毫无反应,像个小木偶一样礼貌的跟我问好,我这才明白,她一时还没把唐海潮和菊地挂上钩。
她可能怎么也想不到,她认识的日本人菊地,会是上海的棠棣之花老板。”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她,她知道后不恼你欺骗她吗?”
“她一直怀疑我是啃老族、待业青年,我觉得待业青年的身份,可能比较容易接近她些,她说过,比较相信门当户对。”
“那后来呢?”楚君红心说,相信门当户对的话,现在知道了门不当户不对,为什么还不乖乖地,离远点。
“魏哥背着她告诉我,带她出席这样的场合是为了给她找个成功的老公,让我替她留点心。”菊地自顾自的回忆着。
楚君红挖苦说:“这个魏哥真不会办事,把窦豆托付给你,等于把老鼠托付给了猫!我倒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替窦豆留心的?”
菊地坏坏的说:“一晚上我都尽职尽责的守在她身边,充当护花使者,让别人不得接近她。”放松起来的菊地,又恢复了他幽默诙谐的说话习惯。
楚君红忍不住喷笑:“你真不是个好东西,专门坏人家的好事!我想知道窦豆是啥时候识破你的?识破以后不跟你翻脸吗?”
菊地的脸色暗了暗:“后来我才知道,她只是当时不敢确认,后来通过观察我说话做事,她很快就确认了菊地就是唐海潮,唐海潮就是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