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豆一早赶到白铁原的住处时,白铁原已经做好了早餐等着窦豆,师徒二人边吃边聊。
“昨晚有人哭着闹着要掘地三尺找到白铁原。”窦豆吃着粥,开玩笑说。
白铁原吃了一惊,笑问道:“谁呀?谁要找我?”
窦豆说:“有个叫砂哥的人,据说在楚晋混得很开,能量很大。
他们家一个神通广大的老大的朋友,从哪里弄了一幅您的画跟他炫耀,他家老大眼红了,非要砂哥给他弄来两幅您的画。”
白铁原紧张地问道:“你跟他们说我在楚晋了?”
窦豆好笑地看着白铁原,心说,师母现在怕是得了心疾,生怕别人知道她的踪迹。
看来,师父这一家对她的伤害太大了,以至于,做了母亲后,她不自觉就成了护崽的母兽,每日独自异常警醒地奋斗着。
想到这儿,窦豆又心疼不已,谁家孕妇不跟公主格格一样,被捧在手心里宠着供着。
师母这是什么命啊,做个母亲就那么难。真是成也倪宪鹏,败也倪宪鹏。
遂像个小妈妈似的,疼爱地摸了摸白铁原的肚子,安慰说:“放心吧,我没那么傻,我说我也很久没见到您了。
但是,朱一平对我们办事处有恩,砂哥亲自找上门来,这个忙不帮,我觉得很对不起朱一平,就答应把我那幅‘空谷幽兰’送给他们了。”
白铁原看了看窦豆说:“如果你没有我的画呢?”
窦豆说:“没有就算了,有的话假装不知道,不闻不问的我做不到,觉得心里有愧。”
白铁原笑了:“你这丫头就是古道热肠。”
窦豆撒娇说:“师母,表扬我呢?就是觉得愧对了师母的厚爱,把师母送我的礼品转送人了。”
白铁原爱怜的说:“你那也是为了保护师母,送人了,咱以后再画。”
窦豆抓了抓白铁原的手说:“师母真好。对了,咱们今天就是跟砂哥的车回丽江,还不知道砂哥会不会同车呢,看他昨天着急上火的样子,他对这幅画非常在意。”
白铁原说:“他如果跟我们一块儿的话,咱不就露馅了?”
窦豆想了想说:“没关系,他们只知道您的名字,并没见过您本人,连魏哥都没见过您。
师母,他们都知道您是我的师母,所以从现在起,我不能叫您师母了。”
白铁原说:“那就叫阿姨吧。”
窦豆笑着说:“师母,您看着很年轻,不比我大几岁,我还是叫您大姐,人家才不至于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