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时雪道,“她没去过丽江,想去玩玩,再怎么说,也是你姐姐,你就辛苦一下,抽空带着她溜达溜达吧。
咱们家亏欠她二十多年,我原以为她都……”
梅时雪嗓子有些哽咽,说不下去了,“看到她还好好地活着,我就谢天谢地了。”
窦豆实在忍无可忍,“的确是亏欠她太多,不如这样吧,我跟你们脱离亲子关系。
你们就当没生过我。
今后,你们就一心一意地补偿她吧。
省得你们总在我面前觉得太亏,好像这二十多年,因为我而亏待了她似的。”
窦豆说罢就挂了电话。
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
乔波抓住窦豆的胳膊,急切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窦豆喉头哽咽的难受,心如刀绞般地痛。
她不是不能理解父母的心情,但是,她就是很难过很委屈。
楚君红被偷走,她就有理吗?
明明知道楚君红是带着恶意来讨债的,还得站在欠债人的角度,去讨好巴结应付她。
你们做父母的想补偿也就算了,还得被父母逼着,让她也去陪着还债。
她在别人家荣华富贵地长大,她的原生态家庭,都得永生永世欠着她。
不一会儿,窦明礼电话打了过来,窦豆按下没接。
再过一会儿,火烈的电话打了过来,窦豆仍然没接。
乔波看着窦豆是真的伤心难过,就拉着她出了店,走得很快。
把窦豆拉得一溜跟头,跟他一起,去了一家咖啡店。
相对而坐,乔波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要跟父母脱离亲子关系?”
窦豆又是一阵委屈涌上心头。乔波到巴台要了一沓餐巾纸,放在窦豆面前。
又给自己和窦豆各要了一杯咖啡。
窦豆调整好自己的心情,才给乔波说了楚君红的事。
乔波安静地听完窦豆的故事,说道,“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
你跟那个楚君红的关系,跟我和菊地的关系差不多。
所不同的是,你是从小就被父母宠爱着长大的。
我是在没人疼没人爱的岁月里长大的。
我们从小跟他们没有任何兄弟情,姐妹情,却偏偏被父母们逼着去为那个人做事。
就觉得,自己是不被重视的那个。”
窦豆又红了眼睛,“乔波,难为你了。为菊地做了那么多事,他连知道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