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这些截教弟子入朝歌后,人间各地的草头神前往朝歌者,数量也多出许多。
……
朝歌以西。
过五关,越过数千里山河。
在岐山以西,有一座巨城。
城广墙高,人丁兴旺,自有一派兴盛之象。
这里,正是西伯侯的方国,西岐城。
西岐城正中,皇宫里。
一位慈眉善目,目光深邃,身披华服的老者,手持龟甲,正在推演先天数数。
在这位华服老者身侧,站着一个气质儒雅,带有书卷气的青年。
青年手中拿着一张皇榜。
正是人王招贤榜。
他一手拿着皇榜,一手扶着几案,目光落在老者手中龟甲上,鼻尖不自觉间,有几分细细汗珠渗出来。
老者轻摇手中龟甲,算出一卦,然后长长吁出一口气,面露笑容道:“此卦看似凶险,然而大势不可变。”
他的目光落在青年手中皇榜上,看似温和的面容下,有一股郁气闪过,他缓缓开口,道:“人王帝辛这张招贤榜,不过是一份空谈。”
“世间贤才,皆已各为其主。那人族之外,更不可能理会区区一个人王。”
“想招仙贤入朝歌?痴心妄想。”
这老者,正是西岐之主,有着西岐圣贤之称的姬昌,他精通紫微术数,能掐会算,卜卦一途,从不曾失算过。
站在他身边的青年,则是他的长子伯邑考,西岐名望仅次于姬昌,为人温润如玉,才气逼人,任何人与其接触,皆称如沐春风。
人王招贤榜传入西岐时,姬昌就立刻算了一卦。
结果卦象是虚风惊夜之象。
看似凶险,然而并无大碍。
姬昌轻拂了一下长须,笑道:“我们这位大王,组内阁,建六部,大动祖宗之法。”
“现在,又招贤纳士,甚至连外族也想纳入朝歌。果然是荒唐无稽。”
伯邑考犹豫了一下,道:“父王,你上次卜了一卦,说大王女娲宫进香,定会惹来大祸,然而那日除了天象异动,不曾见任何风波。”
“你上上次卜了一卦,说北海七十二方国叛商,闻仲要远征北海,十数年不归。然而北海七十二方国还没出北海,就被崇侯虎灭了。”
“父王,你这一次……真没算错?”
姬昌:……
“天命难测,天机不可泄漏,为父算得一星半点,就已经是难得,偶尔一些不准之处,那也是天命。”
伯邑考低下头,不再说话。
父王之前所有卜卦从来没有错过,然而自从北海之事开始,父王所有关于朝歌,关于大王之事,就没有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