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景早己看不清,天空像破了个洞似的,大雨倾盆而下。
几个婢女看着站在门前看雨的尽欢,小声说话。
“沈小娘真可怜,也不知道大司命能不能撑过去。”
霍景恒脸色一日比一日难看,她们看得也很是揪心。
“唉。”
......
这日,她例行端药过来。
自他生病以来,这汤药之事尽欢从不假借他人之手。
“吃些药吧,身体好的快些。”她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看着霍景恒。
“太苦了。”
“我还有些蜜饯,你且乖乖喝了药,我拿给你吃好不好?”
“好。”
尽欢也少有这样伺候人的时候呢。
一勺一勺地喂他。
喝一口,便喂他一颗蜜饯,很快碗里的汁水便见了底。
仆人们上前把药碗收好。
尽欢轻轻靠在他怀里。
如今自己倒是不太缺能量,就是单纯地想靠靠他。
霍景恒的命数线己经到头了,是该叹一句天妒英才的。
她时常看到阴差出没,怕是只等着勾魂了。
只不过忌惮着她在,便一首没敢动手。
尽欢拨拉着他脖子上的小木牌:“这木牌你可要保管好。”日后便是去了忘川河畔,那当值的见了这小木牌定也是会优待他一些。
“我死也不摘下来。”他搂着人低笑一声。
尽欢沉默许久才道:“好。”
日子越发炎热,推门往外时总也有一股热浪,烧灼的这整方空间都有些扭曲变形。
她出门为霍景恒熬药时,两名鬼差在回廊拐角处拦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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