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欢是第二天中午醒的。
头晕的厉害。
言君梧端着粥过来,见她靠着床头发呆,赶紧上前几步,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
“终于不那么凉了,欢儿你吓死我了。”他皱着眉头,把粥放在桌子上,轻轻环住她。
一早发现她浑身冰凉地窝在自己怀里时,言君梧真的心跳都滞缓了。
“我没事。”她弯唇笑了笑,娇滴滴地在他怀里蹭了蹭,吸能量吸能量,昨晚透支太过,在他这吸到的都石沉大海了,握了那么久,还是乏力的很。
“来,喝点热粥暖暖胃。”他一口一口地喂她。
尽欢没有饥饿的感觉,她也不想喝没有味道的淡粥,但是见他这么担心,也就勉强自己喝了小半碗。
“不喝了。”
“好,那一会你饿了,我再去给你做。”
她这才认真地看向他:“你问酒店借的厨房啊?”
“对啊。”他笑着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
“我去洗漱,哥哥你把东西端出去吧,放在床头我看着不舒服。”
“好。”
她现在是一点力量都没有了,这起码要虚弱好几天。
连个净身术也使不出,唉。
站在蓬头下冲澡时,她都有些昏昏欲睡。
浴镜慢慢也被逐渐升温的水汽蒙住,慢慢地看不真切起来。
燕于飞独自在楼道里盘腿坐着,偶尔有一两个客人从他身边经过,都会奇怪地看他一眼。
察觉到尽欢微弱的气息后,这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
言君梧进来时,浴室里正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他盯着盯着就有些不自在起来。
浴室门打开,轻薄的雾气探出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小女朋友包着一条浴巾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