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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个一早便有大事。
李隐多日前叫人快马加鞭送去长安的信函得了圣人回应。
是何结果,兄弟三人心里多少都有些猜测。
毕竟,倘若圣人当真同意。
那信函便不会这样早到,李隐贵为皇太子,迎娶太子妃当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大事,事关江山社稷,若是点了头,那必是圣人身边的宦官又或是朝中某个有份量的朝臣,领着那圣旨,亲自前来宣读。
李文昨日在府中宿下,一早过来,倒也正常,可这李劼,一大早也不去操练士兵,就在潜邸守着,当真叫人头疼!
可即便如此,人家并没有表明真实来意,上门即是客,何况是兄弟,他也不能将人赶出去,只低低训斥了一句不务正业!
谁知,少年未恼,反倒憨里憨气地挠挠脑袋,笑的老实憨厚,旁的一句不说,就好像,昨儿个当着哥哥的面,挖墙脚的人压根就不是他一样。
李文漫不经心地磨搓着手里的杯盏,目光却一直落在桌上那张未拆封的信函上。
“兄长何不打开?”
李隐微微拧眉,他自然注意到,李文说这话时,三胡眼底半点不曾克制的欣喜。
“不论信函内容如何,我都会娶她为妻。”这话虽是在回答李文的问题,可他的目光分明落在李劼身上,似劝诫,似警告。
李文闻声,却低低笑了声。
他状似无意地开口:“兄长贵为储君,立太子妃乃朝堂社稷之大事,要是这求娶的信函是三胡所送,圣人这会怕不是已经赐下圣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