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的临安城有点冷。
巡捕房里人不多,公职单位下班还是很准时的。
她一个人坐在长廊的椅子上,有些无聊地玩手指头。
赶上晚上值班的男男女女一拨接一拨过来。
不一会,吃的、喝的、保暖的便堆满了身边的长椅子。
有现场的群众为她颠倒黑白,其实本身也没什么大事,更何况,那个一首在叫嚣的老男人去医院鉴定伤情,来来回回鉴定了好几遍,人家医生都判定他一点事都没有。
这人不信邪,毕竟他耳边现在还有耳鸣呢,怎么可能没事!
“你们都被她收买了!”
司法鉴定科的人瞬间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
甚至有几个小护士实在看不下去,小声地窃窃私语:“这人好像挂错了科。”
“我感觉也是,不过这种治好了也要流口水的,没什么用。”
科室主任示意几个随同过来的巡儆把人带出去。
这个部门和巡捕房也算老搭档了,平日里有打架斗殴生事的,有一方肯定会过来做鉴定。
但是这么颠的,一年也遇不到几个。
那人撕了鉴定结果,怒火冲天对着这群道貌岸然的白大褂,发出灵魂质问:“如果我真的什么事都没有,那怎么解释我满脸血!”
主任眼皮都没抬,又给对方打了一张伤情鉴定:“因为你上火,回去多喝水。”
她慢吞吞地拆了一包薯片吃。
大城市规矩就是多,虽然执法的判她不用负啥责任,但那老男人咬死了不放,从医院回来以后,现在还在里面闹呢,导致她一时半会地也走不了。
“咔嚓、咔嚓!”
走廊里安静地好像只有她吃薯片的声音。
突然,那边来了人,通知她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