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孩子听得笑声,也赶热闹,钻进酒吧围住了拉纳。
拉纳便给他们淤泥豆吃,一人一颗。
孩子吃完豆,仍然不散,眼睛都望着碟子。
拉纳着了慌,伸开五指将碟子罩住,弯腰下去说道:“不多了,我已经不多了。”
于是这一群孩子都在笑声里走散了。
拉纳左顾右盼,见易北望是全场唯一一个没有笑他的人,腆着脸凑了过去,卖弄着自己的知识。
“先生,你知道动力装甲吗?”
易北望笑道:“略懂一些,怎么?你有?”
拉纳摆了摆手,讪笑道:“以前……以前……你知道吗?动力装甲有四种修法,四种啊。”
“要么从垃圾堆里翻出个铝罐,要么从马桶上拆点陶瓷,总归是用得上的。”
拉纳及时转移话题,掰扯着动力装甲的知识,酒吧里的人像看傻子一样取笑着他。
只有易北望知道,修动力装甲还真用得上他说的这些材料。
会修动力装甲吗?是个人才啊。
易北望又看向他那条受伤的腿,问道:“被打劫了?”
还没等拉纳回答,旁边的醉鬼抢答道:“谁会闲着没事抢他这个穷鬼啊,是他想偷别人,结果被打了。”
“他总仍旧是偷,这一回是他自己发昏,竟偷到银色冲击那边去了,银色冲击的东西,偷得的么?”
易北望追问道:“后来怎么样?”
“怎么样?先跪下来求饶,后来是打,打了大半夜,再打折了腿。”
“再后来呢?”
“后来打折了腿了。”
“打折了怎样呢?”
“还……还能怎么样呢?你都看见了,这小子又不知道从哪挖出来点脏瓶盖,到这里来混吃混喝。”
醉鬼也是道听途说,酒精冲昏头脑,话都快说不利索了。
而拉纳只是低着头默默喝酒,小声嘟囔着偷和借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