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轻喝一声:
“你们三个给老子站住,干啥呢?干啥呢?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干山大王的买卖啊?
还当旧社会嘛?
咱们这是前线的第二大后方,外头街面上,到处是民兵和警卫,你们是不是嫌脑袋碍事,想搬家了?”
伙计听了,脸色一暗,想想是这么个道理,可这种肥羊,一年都碰不上一回,实在是舍不得。
“掌柜,难道,就,就这么算了?
他一个外乡人,这么猖狂,我不要他钱,打他一顿,出出气,总可以吧?”
其他两个伙计也附和着说:
“就是,就是~”
掌柜白了三人一眼。
“你们啊,毕竟太年轻。
去,把老子媳妇叫过来~”
三人不明就里。
“掌柜的,叫嫂子过来干嘛?
那扁脸丑汉喝懵了都,要是冲撞了嫂子,反而不美~”
掌柜一拍桌子,怒骂一句。
“它娘的,你在教我做事?
知道什么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嘛?
就是要冲撞了,不找个由头,那扁脸丑汉的钱,怎么能落进老子的袋里~”
三人恍然大悟,把掌柜的一顿夸。
“高啊~
掌柜的,您这一招,比那诸葛亮还厉害。”
掌柜的双手往后一背,背身朝着几人,一副世外高人做派。
“哼,要不然,老子为什么是掌柜,你们是伙计?
跟着老子,也算你们的福分,能学多少本事,就看你们的悟性了...”
何大清一口烧鸡,一口酒,眼睛都喝眯了。
这一喝开了,就准备闹点事儿,找点茬,助助酒兴。
闹事嘛,还得找个由头。
咱何大清可不是街面上那些胡搅蛮缠的泼皮,咱得占个理字。
对了,刚刚那店小二,斜眼看老子,分明是狗眼看人低。
爷这就把他唤来,痛打他一顿,散散酒气。
何大清打了个酒嗝,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拍。
“它娘的,黑店,黑店,这酒里掺水了。
臭跑堂的,死哪儿去了?
今儿个,不给爷个说法,爷砸了你的鸟店~”
何大清骂完,便把一个酒碗重重的砸在地上,听了个响儿。
一个穿着旗袍的红衣女子,扭着水蛇腰,扭到了何大清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