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也没捞着的何大清,骂骂咧咧的出了公安部。
既然林部长不急,爷何大清急个屁。
等着别人催他要汽水喝的时候,看他老林怎么办。
哼,到时候,看爷何大清怎么甩脸子吧。
还让爷自己去弄压缩机,那么远,去个卵子,谁爱去谁去。
爷何大清吃喝不愁,老婆孩子热炕头,还瞎捣鼓个什么劲儿?
开着车的何大清还没到红星酒厂的门口,就被一邋遢的汉子给拦了下来。
何大清一脚刹车,拉开车门,下去就是一顿臭骂。
“你个狗东西,不长眼睛吗?
要是碰坏了爷的车,爷把你的脑袋摘下来,当球踢。”
邋遢汉子点头哈腰的陪笑,对何大清拱手作揖。
“何大驴,是我,我是猴子,侯二楞啊。”
红星酒厂的保卫科队员围了上来,将邋遢汉子往一边驱赶,生怕他冲撞了何大清。
“滚一边儿去,哪里来的乞丐?
皮痒痒了是吧?敢跟我们何厂长套近乎。”
何大清摆了摆手。
“别推,这是我的一位故人。
你们忙去吧!”
说完有些嫌弃的看了侯二愣一眼。
“猴子,你咋混成这样?连个人样都没有了。
怎么着?
看到爷何大清发达了,回来攀亲戚了?
当年你个龟孙,不是最看不起爷何大驴吗?”
猴子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脸上露出了谄媚讨好的笑容。
他小心翼翼地往前凑了两步,身体微微前倾,挠了挠脑壳。
“何爷,我刚从劳改农场里被放了出来。
家里的房产被街道占了,如今在四九城连个住处都没有。
街道那边,让我滚回乡下去,不然还抓我去劳改。
二狗也被放了出来,跟我一样,房子也被充公了。
呶,二狗在那边,他脸皮比较薄,不好意思来见你。
何爷,当年是小的不懂事。
念在咱们有一段交情的份上,您给我和二狗一个生计吧。
我,我实在是不想到地里刨食了,太苦了。
你知道我这两年多是怎么过的吗?
起的比鸡早,干的比牛多,吃的比狗差,简直就不是人过的日子...”
何大清定睛凝视着眼前这只正口若悬河、喋喋不休的侯二愣。
他眼中满含泪水,声音哽咽,仿佛有无尽的委屈需要倾诉。
同时,它那身破烂不堪、满是尘土的衣服也在风中瑟瑟飘动着。
这一幕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之情,想要探究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社会主义的农场,竟然把一个老泼皮给整破防了。
何大清权当听个故事,听到精彩处,还赏了根烟给侯二愣抽。
好一会儿,侯二愣才把话给说尽了,眼巴巴的看着何大清。
何大清可太清楚侯二愣是什么玩意了,根本不为所动,笑骂起来。
“爷何大清跟你一样狼心狗肺,你个侯二愣到爷这里卖惨?
怕是哭错坟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