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沈从风冷眼看着雪凰,“陛下面前,岂容你信口开河?”
“她都敢在殿前指认当朝皇子结党营私,我为何不可?”雪凰挑眉。
沈从风眼角一抽,“长乐公主,你自入城以来可是惹出了不少的事端,你以为你今日在此便无罪吗?”
“我有什么罪过,还请沈将军细说。”雪凰冷漠道。
沈从风并没有说话,底下自有一群人开始上奏。
“启奏陛下,微臣参长乐公主目无法纪,藐视朝堂。”
“微臣参奏,长乐公主私带兵器入宫赴宴,藐视我朝礼法。”
“微臣参奏,长乐公主不仅私带兵器入宫,还于贵妃宴席之上对杜尚书之女拔剑相向,简直是飞扬跋扈,傲慢无礼。”
“微臣参奏,长乐公主当街殴打皇子及其侍卫,更是以下犯上,目中无人,冲撞陛下龙威。”
“微臣参奏,长乐公主私改河道,致使碧水河水量急剧减少,长此以往,恐影响了上游的农耕。”
“陛下,臣亦有本奏,长乐公主同样结党营私,与北渊逆贼勾结,她方才所言不过是脱罪的诡辩之论。”
……
雪凰心中冷笑,这群无耻之徒这是又转变策略改为攻击她了是吗?
靖国公第一个开口为她辩解,“胡说八道,长乐公主哪一件事不都是有缘由的?你们未知全貌,便在这里胡乱参奏,简直是信口雌黄!”
墨瑞霖也道:“父皇,长乐所为皆事出有因,实属被逼无奈,还请父皇听儿臣解释。”
他二人一开口,支持他们的派系顿时也开始七嘴八舌的为她辩解。
一时间,朝堂之上,众说纷纭。
别说皇帝在上面听的脑仁嗡嗡响,雪凰也十分闹挺,她和墨瑞霖对视一眼,彼此都十分无奈。
全场唯一淡定的当属墨云沉,从头到尾一语不发,这会才转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那目光之中带了一丝探寻,似乎在好奇她怎样化解眼前的困境。
终于,皇帝忍无可忍,捏着眉心的手猛的一拍面前的桌案,“都给朕住嘴!”
这一声喊出,朝堂之上立即清净了,但凌皇却险些一口气上不来。他深呼吸了好几口气,看向雪凰。
时至此时此刻,她竟一语不发。这可不是一个忍气吞声的主,他竟有些好奇,想看看她会怎么辩解。于是他问道:“对于他们的指控,你有何解释?”
“回陛下,长乐想先问问在场的诸位大人,可还有我的罪证需要罗列?”
众人:她这是嫌不够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