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梵睁开眼睛,对着林瑾芸的脸颊便亲了一口。
林瑾芸“哎哟”一声,又羞又恼地捶了下楚一梵的胸口,“瞧你这一身的酒气,快快净脸更衣,爹在书房等你许久了。”
提起楚天明,楚一梵立刻正色,迅速换了衣服,洗了把脸便去了东院。
楚天明站在窗边,见楚一梵来了,便道,“先把你娘给你煮的醒酒汤喝了。”
楚一梵走上前,虽然喝了不少酒,但步伐丝毫不乱,面上微红却不见醉态,但他还是听话的将满满一碗的醒酒汤给喝了。
是热的,显然,这是一直煮在小厨房,用温火烘着呢。
“娘受累了。”
“我已经和你娘说了,你虽是喝酒,但会施法排出体外,外人看着你喝的大醉,实际上对你身体没有影响,结果她又将我骂了一顿。”
楚天明颇为无奈,之所以说又,是因为曾经也有一次需要楚一梵假醉办事,任如意担心伤楚一梵的身体,便熬夜在厨房给楚一梵熬醒酒汤,他看了心疼,便说了一句一梵道法高超,这点酒奈何不了他。
结果就被喷了一个时辰,还足足三天没让他上榻。
简直是糟心!
“娘心疼儿子,爹又何必做这个坏人。”楚一梵唤下人进来,收拾醒酒碗后,让其传话给任如意,好让她安心休息,明日再去请安。
如此,书房里便剩下爷俩了。
“今日我在酒楼喝酒,看到瑞王、杨尚书的人了。”
楚天明见楚一梵如此说话,挑眉看了他一眼,“瑞王和杨尚书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又何须分你我?”
“爹此言差矣,在今日咱们父子俩登王爷府门之前,也许杨尚书和瑞王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但是过了今晚,怕不是了。”
楚天明“哈哈”一笑,“好小子,真是什么都被你猜中了。”
“就在你缠着店家再来一壶酒的时候,杨尚书夜闯瑞王府,足足呆到公鸡打鸣才离开,他那腿打着摆子,活像是脱臼了似的。”
“杨尚书小肚鸡肠,当年前兵部尚书离奇死在酒楼,随后他才上了高位,这泼天的富贵砸到了他头上,他岂不是看的比命都重要。
这些年他明里七个不服,八个不愤,暗中却是瑞王的一条好狗。
只是如今,瑞王有别的想法了,他担心自己的位置被他人取代也是正常。
在今日之前,爹爹和工部尚书的几番挑拨已然到达隐忍极限。
这比儿子估算他闹起来的时间,还晚了那么几天,儿子本以为,杨尚书会在爹第一次提及让杨家商号勿抬物价之时,便会找瑞王呢。”
纵然一切都是楚家人相商所为,但楚天明看楚一梵的目光,还是忍不住带着欣慰与赞赏,“你二弟若是有你一半的智商,也不会遇事只能当个莽夫寻衅滋事。”
想到楚一戒每次领到的都是“骂人、打架、挑衅”这样的差事,那张兴奋十足的脸,楚一梵不由笑道,“二弟乐在其中,此乃他最擅长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