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赵影两人，都清晰地感受到了面前这个男人身上的戾气。
他们是拍卖会进行到了一半才从后门进来的。
现场挺大的，人也多。
由于沈知意和栗糖是坐在倒数第二排的位置，所以栗糖刚刚说话也没刻意控制音量。
反正她这个音量也不影响拍卖会的进行。
而傅修言所在的位置，刚好就能听到她们之间的对话。
栗糖继而道：“意意，我跟你说，傅修言不值得留念，你得赶紧把他从你心里给踢出去，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得往前看。你看看周医生，你看看范总，哪个不比你前夫好？”
“如果我是你，我就全都要谈一遍，气死你那总是把鱼目当珍珠的前夫！”
栗糖说着说着，眼角余光就看到有人在她们身后的位置坐下。
她下意识地转过头看。
“妈妈啊！”
当她看到傅修言那张脸时，吓得灵魂都要出窍了。
她整个人在椅子上都弹跳了一下。
沈知意看她一脸惊魂的样子，也转过头，就看到傅修言坐在她身后。
她也被吓了一跳。
他什么时候来的？
傅修言看了她一眼，然后目光就落在了栗糖身上。
他薄唇轻启，语气不冷不淡地道：“栗小姐的眼神是不好使吗？我可不是你妈，别随便乱攀亲戚。”
栗糖：“……”
她是被骂了吗？
栗糖咽了咽口水，灵魂稍微回归了，她道：“堂堂傅氏集团的大总裁，也有坐在别人背后偷听的癖好吗？”
傅修言微微勾唇，幽深黑眸里藏着别人猜不透的情绪。
“看来，栗小姐的眼神确实不怎么好使，我倒是可以出钱给你挂一个眼科去瞧一瞧。我光明正大地坐在这里，栗小姐哪只眼睛看到我在偷听了？”
栗糖：“……”
傅修言的语气虽然平和淡漠，但沈知意和栗糖都听得出来，这男人生气了。
估计是听到了栗糖刚刚说的话。
沈知意伸手，拉了拉栗糖的手，冲她摇了摇头。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接着，她看向傅修言，说道：“傅总坐在哪里都是他的自由，我们确实无权干涉。”
然后她就和栗糖转过头去，直接忽略了身后的男人。
不过，沈知意能感觉得到，身后男人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因为那道目光太过于灼热。
她就算想要忽略，也很难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