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的就是这池塘的水浑起来,要这南方世家乱起来。
然后直接以平叛的名义全部清洗了。
这场清洗要快,所以齐远根本就不会给他们拖延辩驳的机会。
看着岑展的巧言令色,齐远算是明白为什么宣帝宁愿忍受十年谋划,也要用这样几近把宣国推向动乱的手段清洗了。
实在是太过厌烦了。
还不如刮骨疗伤,一次性痛个够。
“你做了什么自己清楚,是不是冤死的也明白。”
“罪名都可以莫须有,史书如何写你也左右不了。”
齐远说着起身,话语平淡像是在闲聊一般。
只是这话说的实在有些莫名其妙。
但很快岑展就反应过来齐远的打算。
“你这是谋反!你这是罔顾圣意!”
“放肆!”
岑展被身后的人一板子打在后腿刚想站起来就被打趴下了。
齐远的鞋上沾染了泥点,看着泥泞不堪的鞋面岑展却像是看到了死路一般。
“圣意如何,你又怎会知晓?”
齐远抬起手袖子掩面打了个哈欠。
因为岑展贪污灾银,拖延灾情而死去的灾民没有上万也有成千。
还需要什么流程吗?
齐远可没忘了她来这里就是来给宣朝刮骨疗伤的。
不等岑展辩驳喊冤,身后的人就直接堵了他的嘴绑了个严实。
“拉去刑场示众。”
齐远凉薄的话懒懒的落在岑展耳中。
而岑展就只有呜咽着声音,瞪大了双眼。
不可置信!
城中戒严原本想要进城的人都打算匆匆离去。
对于危险的感知,他们都有自己的直觉。
要乱了,要乱了啊。
只是不等城中的人反应就看到一队军队从各个府邸押着那些大官走向刑场。
那些大官有的还穿着官服,有的只穿着褒衣。
但无一例外都被堵了嘴捆着压上了刑场。
这些大官平日里可没少干些贪污压榨百姓的事情。
侵占民田,强抢民女的事情都是算轻的了。
更别说在这次旱灾过后的饥荒中害死多少灾民了。
灾民的存在就是他们政绩上的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