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偷袭的最大价值不是缴获了偷猎者猎杀的珍稀动物的毛皮,是让警方知道了这次组织偷猎的老板在什么地方,他将在何时同他们另外两个偷猎群体汇合,然后通过什么地方出去。
这才是这次偷袭这群偷猎者最大的收获。
而这次被我们偷袭的偷猎群体的负责人有两重身份,正是被徐莉一刀刺破手臂的那个家伙,他的身份很不一般。
他和这次组织偷猎群体的老板原本是同行朋友,但他为人苛刻,手下人留不住人,没有将偷猎行业做起来,而这次组织的老板已经把偷猎行业壮大了,从而现在成为这个老板的打工者,但他和这个老板以前都是向同一个境外老板做过交易的,所以他清楚交易的规矩细节。
而这次偷猎的区域分配和时间是这次老板交代他的,他们会在革吉县汇合,汇合时间就定在十一月初,然后老板会去吉隆口岸和境外的商人交易,这次偷猎的老板叫泰目,但肯定不是真名,圈里人都只知道他叫泰目。
这个家伙像竹筒倒豆子,一股脑的把所有的事都说了出来,一是想通过检举揭发将功赎罪,一是出于对同行泰目的嫉妒。
我们将这个八人小群体再次送到了先遣乡派出所,但我们通过这次掌握到的信息向派出所报告后,派出所认为兹事体大,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是没有警力来协助这样的案件的,遂汇报了改则县,改则县又汇报了阿里地区,而我们日常通报中,双湖县和尼玛县也知道了这个情况,他们同样汇报了那曲地区,最后这个事情一直汇报到了拉萨。
而我们把情况和缴获的动物毛皮等一股脑的交给了先遣乡派出所,我们想自行先去革吉县区域转转,因为那个家伙交代了最大的一个群体大约三十人他们会在阿里地区的西南区域活动,而让他们就是在革吉县汇合,而且是十一月初,时间所剩已经不是很多了,我们想去找找看。
派出所知道,这个事情既然了解到的情况已经如此之多如此之细,那么上面一定会有所行动的,但汇报上去,上面会在什么时候开始行动就不是一个小小派出所能知晓的了,所以,派出所关照我们保持你们原有的沟通渠道,然后千叮咛万嘱咐要我们保重。
所长说你的偷袭计划非常好,但危险性实在太高了,你能完成一次但并不能说你次次能完成,一定不要继续冒险,要小心。
所长知道我们的行为很危险,我们一个只有十人的民间队伍要去对抗三倍于我们的队伍,所以对我告诫了再告诫。
所长厚道之处不是在于对我们敦敦的教诲,他知道我们的武器装备实在太差,那也知道我们两次漂亮的行动中缴获了两支自动步枪和两支小口径步枪。
正因为他清楚我们做的事的风险实在高,所以他的厚道表现在似乎忘了要核对我们缴获的物资。
既然同意我们先去阿里地区转转,找找,那么他装糊涂忘了核对缴获物资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厚道。
我和措日丹增心知肚明,我们太需要这两支自动步枪了,这是我们能和偷猎者群体有了点对抗的底气。
我们在先遣乡再次补给了食物,汽油等等物资,然后在十月二十六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