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化,他们只念过几年支教的民小,讲技术,充其量只懂得猎杀和攀爬。
就是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他们,托改革开放后“不再限制农民外出”的福,他们也随潮涌进了陵江,成为百万农民工的一分子。
他们从山里娃变成农民工,只是想靠出卖力气摆脱穷困,经常被包工头克扣工钱、开发商拖欠工费折腾。还得向陵江黑恶势力交保护费,性情本就憨直的山里娃终于不忍了。
如太多一事促成千古恨的故事一样,屈元强把开发商堵在工地讨要工费。“老板,看你每次来都带这么多人,我估么你的命很值钱!”
“这能怪我吗?只能怪你妈没替你找到有钱的爸呀!”
那开发商还不知道危险临近,说话挺冲。
挨了骂的屈元强也不起气,对那开发商说,“是,我没有钱的爸,但我手里有榔头。我数三下,问你今天给不给钱?”
“莫说三下,300下我也不给,你能把我怎样?”开发商很霸气。
“是吗?是你的骨头很硬?还是带着几个戴墨镜的大哥哥就感觉牛逼?”屈元强用拿着榔头的手指了指开发商身边的几个人。
估么着是为头的汉子反怼说:“你妈屄想怎么样?”。
“干这疯狗!”几个年轻人使用称手的工具很有配合的应声把那壮汉放倒。他家伙哦豁连天的吼了几声就装死不动了。
与此同时,其他的几个跟班除了手臂和身体被抱着不能动弹,脖子上不是架着斧子,就是被铲子抵着。已经被几个对一个的分别挟持了。
一行人就剩下开发商没被碰。就这阵仗,傻子都看得出来是有人预先策划了这个行动。
屈元强对着那几个被控制的人说:“我理解你们见到老板被威胁,不动作就要下岗。现在只控制你们,不动就没事,要不然就跟他一样。”他指了指那躺在地上血肉模糊的伤者。
他回头对开发商说:“我数一,你不给钱,我砸这木架子;我数二,你不给钱,我就砸这狗的脑袋”;我数到三,你还不给钱,我就砸死你,然后去公安局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