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光荣当初见胡晓军满不在乎,就想把他晾在局里先过【双规】这道门坎。
果然,这一试就试出来了。
看来,他有小灵性没大智慧,抗击打能力更是很欠火候。
申光荣有点紧张了。他知道,就算他在局里能说一不二,可出了这个院门谁说得清啊。
他自以为自己阅人无数,冲胡晓军能够在自己的授意下,把那几个平时趾高气昂的暴发户斗倒在牢里,也应该会悟出点什么。
他知道,凭现在检察院手里掌握的那点材料,全是口说无凭的孤证,还达不到把胡晓军收监那一步。唯一担心是纪委的【双规】,所以他先在局里关胡晓军禁闭热身,因为督察室的另外一块牌子,就是市纪委驻公安局纪检组,督察室主任也就是纪检组长,这过程已经在局里行使过了。剩下的就是检察院职务犯罪工作局的渎职罪审查,只要扛过去,他再以局党委的名义出面过问一下,来个班子承担责任,保下胡晓军应该问题不会太大。
但有一环他还没有搞明白,那个平常与他不一条心的湘省仔许鹏飞,为什么会那么安静?难道他与葛戈果不同属湘省帮吗?他绝对不信!更何况他上位就是汪晋吉点的将。
全南疆省都知道,汪晋吉与南疆大BOSS的关系十分交好,没理由与大BOSS的宠臣卢秘书长关系不好。
而葛戈果来南疆三次,一次是两个前银行职员失踪,一次就端了制假窝点,还有一次是玩庸在机场被扣?
哇塞,所有的一切都与掀翻洪海侠的假案有关。每次又都是卢尚荣搞的接待和打的掩护。恰恰每次葛戈果上岛许鹏飞的行踪就变得神秘,这真是巧合?
“难道是这伙人故意在麻痹我?”让我误以为只要把胡晓军扣在局里就万事大吉?然后,他们却布了个大局。做通银行的工作让他们主动撤案,又故意把胡晓军他哥设在农垦局里的制假厂,捅给了对农垦地盘也有管辖权的高新公安局。
他越想越吃惊,自己干公安这么多年,见过许多骇人听闻的手段,连部里的大佬都赏识自己。但如果这个大局真的是有人在暗中操盘,从在南疆扣玩庸,扣前银行职员到端制假窝点,再到在陵江干得程晓辉自身难保和到八桂同德自证清白,从头到尾就不碰洪海侠案,但每件事又都在替洪海侠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