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又能怎么样呢?都已经做过了,也没有谁会刻意去追究计较,用陵江人的话来说,能翻篇的就翻篇了。
如果现在又有谁有针对性的去把它挑起来,以已经颠倒过来的视角和立场,对党内刊物,刊登此类没有得到法律确证的内容,其动机进行追究,那不等于是【一泡屎不臭,挑起来臭】吗?
也就是因为这样做有追责之嫌,在有关领导干预下,大家才集体抵制。
可是,洪海侠必须要在父老乡亲和街坊邻居面前为自己正名。他不能接受让老辈人把错误的信息、带去另一个世界,讲给他已经过世的父母亲听,让老人家为他感到羞耻。
可陵江媒体,基本上就是为地方保护摇旗呐喊的阵地,绝不会为了替洪海侠正名,去诋毁曾经让他们名利双收的官员,毁了这一批人的政治前程!
因此,无论洪海侠的朋友们,拿着官方的正式文件,去找到陵江的报社要求刊登,各个报社的口径完全一致,“接上级通知,有关洪海侠的消息,一律不予受理刊登。”
就在骆驼哥已经决定启程的当天,葛戈果急匆匆地冲进307房间来,对正准备上京城的洪海侠说:“阳律师来电话,让我们配合执行的队伍做好准备,强制执行的实施已经定了,就在两会结束的两三天内,市高法会通知我们具体时间。”
“是吗?是谁透露了京媒要来陵江的消息吗?”
洪海侠敏感到,他选择这个时机,亲自前往京城调京媒来陵江冲着即将召开的两会搞专访,已经引得有些领导睡不安稳了。
但是,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想在陵江两会期间,围绕陵江党政班子的班长、将进行新老交接的节骨眼上,玩把大的。但这样做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谁也说不清楚。
葛戈果说:“洪哥,咱们只是商人,只是想择机多赚几个钱,可不要意气用事,被人借题发挥当成枪使,卷入到别人的政治斗争中去了哟!”
但是,葛戈果也知道洪海侠的脾气,不但从来不按套路出牌,而且是已经做出了的决定。要想说服他放弃,就必须要让他意识到,这样做的结果会得不偿失。
否则,即便是要冒一定的风险,他也会固执己见地干。
他的逻辑很简单:“不敢冒风险的人,连被人使唤都不配,没有风险的事,只有躺平的人才企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