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吾爷
兴奋了一夜的同德公司兄弟们,谁也没有想到,对他们的考验会来得这么快。
这么一大帮人中,唯独洪海侠是清醒的。他知道接过景阳酒店以后,对他和兄弟们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也就在兄弟们互相狂吐着压抑在心里的憋屈和郁闷的同时,他却连夜根据分工安排,下一步将把工作重点放在景阳酒店的葛戈果和颜家俊叫到307房。
他没惊动其他人,特别是避开自恃督战有功的京媒朋友,与两个肩负使命的好兄弟,私下开了个很重要的小会。
他用很诚恳而严肃的语气说:“我很坦白地告诉你们,我非常清醒,在这个时候,陵江党政班子新老交替的节骨眼上,我们接手景阳酒店,实际上就等于是接了砣烧红了的碳团。”
两个兄弟听他这样说,不仅仅是感觉扫兴,根本就是犯晕。
他俩怔怔地看着洪海侠,都没说一句话。但脸上又都显露出怀疑的神情。
“唉~我知道你们很疑惑,但我说的是真的!
依我的判断,陵江这次之所以能没有一丝杂音,一致通过替我们"干这费力不讨好的脏活",实际上是两个大领导不想在离开之前,还因为相互间都引起了天朝重视的内耗,最终陷入将被人诟病的政治危机之中。
对景阳律酒店经营权的执行,既是双方妥协的结果,也是同京媒达成的交易。”
“交易我知道,从派曹挺进去救火,京媒不再揪住时主任的失言深究,还交回【录音母带】,我就看懂了。
但双方妥协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答应了他们什么附加条件?”
葛戈果很小心翼翼试探着说。他是生怕又碰触到洪海侠的逆鳞。他太了解洪海侠是个算大账不算小账,算政治账不算经济账的角色。
“不是我们同政府之间讲条件,是外省籍干部与本地干部达成了妥协。我们只是被人当成了筹码,过了就算了,连屁都不是。”
“我肯定是听晕了。”颜家俊很谨慎地说。
“这样说吧,你那天同阳律来告诉我,说吴局要求我们取300万元现金带上,用于当场补发玩成书恶意欠下那两月的员工工资,支付部分涉案的经营欠款时,我就明白他们达成了妥协。”洪海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