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鉴道:“凝筠中这毒难道不是在魔鬼城的时候……”
“是禾木。”殷呈说,“人家魔鬼城是正经魔鬼城,哪能给哥儿下这样的毒。”
看到广鉴不可置信的模样,殷呈拍了拍他的肩膀,“开棺吧,我得知道师爹到底留下来了什么东西。”
殷呈平静地说:“我说要掘坟是认真的,如果你不同意,我可以先打晕你再开,也是一样的。”
“老头子我好歹是你的师祖,你小子有几斤几两,我还能不清楚?”
广鉴纠结了好一阵,才道:“罢了,开吧。”
他背过身去,“你当心一点,别吵到了咱们筠哥儿。”
殷呈说:“师爹会理解的。”
“也不是我说你,就算你看了凝筠的手札又能怎么样,人死又不能复生,顶多算是个念想。”
殷呈说:“哦,我其实是想看师爹有没有写关于魔鬼城的事,我中的那种毒是实实在在在魔鬼城中的正经毒。”
广鉴又怒了,“我还当你是为了查明当年真相,还凝筠一个公道,没想到你小子竟然只是为了解毒。”
“那不然呢?”殷呈用流影刀开始掘土。
“凝筠白疼你了!”广鉴气得围着枫树转了好几圈,“你听听,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殷呈说:“得了别瞎转了,来帮忙。”
广鉴骂骂咧咧,“小白眼狼。”
他一边骂,一边帮着掘土,很快就看见了土壤里的棺材板。
“当初师爹死的时候,我甚至没有看到他最后一眼。”殷呈的指尖轻轻划过棺木,“师爹……”
就在广鉴以为他要说什么抒情的话时,只听他说:“你要是诈尸的话,先咬老登,再咬我啊。我夫郎就别咬了,给咱们家留个活人,以后逢年过节来给咱们上上香啥的。”
林念:“……”
殷呈低声说:“你别生我的气。”
广鉴别过眼,“赶紧拿,拿完让凝筠安息。”
等了一阵,广鉴没忍住,问:“好了没有啊,你小子拿个手札都磨磨唧唧的,别碰到凝筠啊,否则手给你打断。”
殷呈“呃……”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问:“老登,你确定师爹是埋在这里的,对吧?”
“废话。”广鉴转过身来,他低头一看,只见棺椁里空空荡荡,别说什么手札,就连尸身也没有。
他当即怒吼,“是哪个天杀的盗墓贼把我家筠哥儿的坟盗了!”
林念跪在地上,他趴在棺椁上,靠近闻了闻。
“阿呈,这里面有香味。”
殷呈嗅了嗅,“是有点,这什么香啊?老登,你来闻一下。”
广鉴仔细辨别了一番,“太淡了,闻不出来。”
殷呈扶起林念,当机立断盖上棺椁。
他朝天扔了一个鸣镝。
很快,一个暗卫出现。
“去把白哥叫过来。”
广鉴一屁股坐在地上,“要是让我知道是谁盗走了凝筠的尸身,我非打得他全家死光不可。”
“行了,多大年纪了还那么热血沸腾。”殷呈说,“盗墓贼盗走尸体做什么,又不是有病。”
广鉴噎了一下,“那不然你说,怎么咱们筠哥儿的尸身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