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这下也跟着疑惑,“是哦,咱们乖崽莫名其妙笑什么?”
两口子望着珍珠的背影面面相觑。
元宝端着碗大炫特炫,正认真干饭呢,突然被他爹点到。
“你哥什么情况?”
元宝把脸从饭碗里抬起来,“黄毛哥来京城了。”
殷呈无语,翻白眼,然后说:“我就知道咱乖崽遇到他没好事儿,瞧瞧,这都傻成什么样子了。”
林念问,“他一个人来的吗?”
元宝说:“不知道啊。”
“多半是自己一个人来的,赵将军跟你一样无召不得进京。”林念喊了一声,“银珠。”
殷呈心说:那完全不一样,本人深得帝心好多年,视规矩为无物。
银珠从外头进来,“主君。”
“去把南苑的那个小院子收拾出来。”
“是。”
殷呈一脸震惊,“这就引狼入室了?啊不是,老婆,这门亲事我都还没同意呢!”
“什么啊。”林念哭笑不得,“人家大老远从西南过来,在京城又没什么亲朋好友,人生地不熟的。咱们做长辈的,照拂照拂有什么关系。”
“难怪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殷呈小声嘀咕。
“你不许说话了。”林念说,“也不知道那孩子今夜住哪里,身上的银钱还够不够。”
“他睡大街不就行了。”殷呈说。
“老公,珍珠就算出嫁,也是咱们的孩子,你能不能理智一点。”
“不能。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没人能配得上我们珍珠。”
林念都想翻白眼了,“那咱们珍珠出家做和尚去?”
“……呃,那还是算了,咱崽顿顿离不开肉,出家的话顿顿小白菜,太惨了。”
林念笑出声,“这话要是让乖崽听见了,非跟你生气不可。”
殷呈说:“他这会儿都快跑回自己房间了,听不见。”
合着那么厉害的天极心经就用来听这些有的没的。
林念说:“老公,要是辛洄来了,你可不许甩脸色,听见没有。”
“哦……”
第二天一早,珍珠穿得漂漂亮亮去赴约。
先前行走江湖时,粗布麻衣即可,后来在五灵郡时天气炎热,多是轻盈的白纱。
回到京城,珍珠看起来就富贵多了,单是穿着上,就十分符合一位郡主的身份。
他今日所穿的裙衫由丝绸与鲛纱而制,柔软光滑的浅茶色缎面上还会泛出淡雅的银白;领口、袖口皆绣着精致的花纹。
腰带上镶着珍珠玛瑙,一端系着药铃和小玉扣,另一端系着同色系的荷包。
下摆有三层,且每一层都是不同的颜色,随着他的脚步轻盈灵动,如梦如幻。
他本就生得一副好相貌,只唇上点了胭脂,便是倾国之姿。
两人约在旧城门相见。
赵铎一身烟墨色劲装,护腕和靴子均是暗色,衬得他皮肤越发冷白。
“赵铎!”珍珠突然从赵铎背后出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似乎是想吓他。
赵铎早就发现他了,只是在珍珠吓他的时候配合的“啊”一声。
虽然“啊”得非常假,但珍珠还是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