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位后的第二年,就取消了城门税,转而收取进城交易货品的商税。
没想到竟还有人胆敢阳奉阴违。
殷呈注意到哥哥的脸色,说:“忍忍。”
殷墨深吸一口气,“看来云州水师的这潭水比我想象得还深。”
临海城西二十里就是云州水师的驻地,码头也有驻留士兵巡逻把守。
若是临海郡太守当真敢收城门税,包旭岂会坐视不理?
最大的可能,就是包旭已经控制了临海郡。
临海郡本就是海运要塞,若是来往行人都要收取这么离谱的进城费,实难想象,郡城内部会荒唐成什么样子。
两人进城后直奔城东码头。
恰好听到有船工在抱怨近年以来停船费用越来越高,如今更是涨到了一天三两银子的高价,这谁还停得起船?
“呵。”殷墨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如此光明正大的敛财,这临海郡太守真是好大的胆子。”
殷呈安慰道:“哥,别气了,说不定等下咱们去吃饭还得收一个食税呢。”
殷墨顿时脸色复杂,“你这是在安慰我?”
好神奇,竟然一点儿都听不出来耶。
殷呈说:“我是说让你晚点再气,像现在这样遇见一件事就气一下多不划算,等晚上睡觉前总结归纳的时候再气也来得及。”
殷墨:“……”
两人在码头转了一圈,发现码头上停靠的商船极少,船坞几乎大部分都是空的。
殷呈随机抓住一个路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从去年开始,来往大殷的商船就少了很多。
他也不知道缘由,只听说最近海寇猖狂得很,就连渔民们都不敢下海了。
“你怎么看?”殷墨问。
殷呈想了想,“难道是大航海时代到了?”
殷墨:“……说点我能听得懂的。”
“咱们先去吃饭吧,我感觉我饿了。”
生活不易,殷墨叹气。
“你跟饭桶有什么区别?”
殷呈认真思考,谨慎回答,“我比饭桶帅。”
殷墨:无语。
“走吧。”殷墨说,“若真是有你说的那个什么食税,你给我马上去把太守砍了。”
“得加钱。”殷呈说,“你明明写信说我是来度假的!要是涉及加班的话,那我就有话要说了。”
“闭嘴。”
“我不。”跟哥哥唱反调是作为弟弟的乐趣。
殷墨心累,也不知道白玉尘有没有给他准备哑药。
等两人随便找了家酒楼吃饭。
好消息:没有所谓的食税。
坏消息:酒楼店大欺客,公然做起了黑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