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阜贵拉着两人出了屋,阎解成回头看了一眼房门,小声的说:
“爸,你这是干什么,于莉不回家过年怎么行!”
“你懂什么,于莉去了贾东旭家,到时候咱们家人也能借着找于莉的由头吃顿饭,平时贾家的伙食就油水多,明天不得起飞啊!”阎阜贵一边说,一边不知道在幻想着什么,嘴角都流出了口水。
阎解成听完竖起一根大拇指,姜还是老的辣。
“况且于莉也不是一直不回来,等过完了年你再好好哄哄,她总不能一直吃贾家的吧,时间长了谁家也得有想法……”
“你爸说的对,这次你就听你爸的吧!”三大妈在一边搭腔。
阎阜贵白了她一眼,揉了揉嘴角的肿胀,冷哼一声,气呼呼的回家了……
一年之后——
76年,这是特殊的一年,最起码这一年在贾东旭的印象中很深……
开年1月8日这天,举国悲痛,下午将近傍晚的时候四九城的人才知道消息。
贾东旭知道消息的时候,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呆愣了半晌,久久不能平静,他回忆起先生的音容笑貌,坚毅的目光,笑着鼓励自己的模样,依然深深的刻在自己的脑海……
大院里乱成了一锅粥,到处都能听见哀嚎,不只是这一个四合院,整个四九城都陷入悲伤之中……
贾家的所有人都抱头痛哭,尤其是贾张氏,哭的更是死去活来,贾东旭知道,先生的逝世的影响,不是他几句话劝导能管用的……
三天后,举国悲哭,神州泪雨,十里长街送先生……
这一天,百万群众冒着刺骨的寒风,自发的聚集在长安街,站在通往八宝山的道路两旁,送别先生的最后一程,贾东旭也站在人群中,默默地送别这个为国家奉献一生的老人。
“先生啊!”
“不要走!!”
哭喊声不绝于耳,但也阻止不了灵车前行,警察流着泪,朝着灵车的方向敬礼。
送别的人群挤满了长街,他们身着素衣,面容凝重,脸上都挂着泪痕,静静地站在街道两旁。
街道两旁的树木仿佛也感受到了离别的悲伤,它们的枝叶微微低垂颤动,似乎在为逝者默哀,天空阴沉沉的,仿佛也在哭泣……
灵车缓缓地驶过,人群中传来低声的啜泣。人们目光跟随着灵车,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不舍。他们有的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水,有的默默合十祈祷,有的则抬起头,凝视着天空,仿佛在寻找逝者的身影……
随着灵车的远去,人群依然没有动,直到再也看不见灵车的影子,人群这才缓缓散去,此时也有不少人坐在地上痛苦哀嚎,被家属拉着起身,而有的人更是哭的昏厥了过去……
贾东旭回了家,心情很是沉重,回到家里秦淮如强打精神给一家人做了饭,孩子们虽然不懂,但是大人们如此神态,他们也能感觉到压抑,平时活蹦乱跳的几人此时也是非常乖巧懂事。
随后的几天,前来吊唁的人越来越多,这也引起了某些人的恐慌,在人民吊唁的过程中安排了很多限制,然而他们还是小瞧了先生在国人心目中的地位,民众冲破限制,自发地举行了各种悼念活动……
历时三天的吊唁活动在劳动人民文化宫开始,没想到早晨8点,来吊唁的人就从文化宫的大门排到了大殿的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