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嚣张。
“现在这事怎么处理的?报警了没?”周立伟问。
俢世杰道,“报警倒是报了,可派出所的同志说人已经逃走了,他们只能尽力抓捕。”
周立伟剑眉紧蹙,看向钱欣茹,“对方是些什么人,钱同学不认识?”
钱欣茹咬着嘴唇,心虚地移开视线,小声应道,“不认识。”
周立伟和白承望都深深地看了她两眼,没再问什么。
钱欣茹觉得两人的视线让她无所遁形,像是能将她看穿一样,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想了想她道,“俢世杰头部受伤,医生说要好好休息,你们要不改天再来看他。”
周立伟和白承望都似笑非笑地盯着俢世杰,这女人是在给他们下逐客令。
赵军也有点讶然,这钱同学怎么一副病人家属的样子,搞得他们像是外人。
他跟俢世杰能算外人?
笑话,这么几年一个屋檐下白住了?
俢世杰有点尴尬,心里也有些不爽,自己最好的兄弟来看自己,什么时候离开需要她来管?
心里不爽归不爽,但对她说话还不敢语气不好。
“欣茹啊,那个,要不你先回学校吧,伟哥和军哥他们来了,晚上就会留下照顾我,就不需要你留下了。”
钱欣茹瞬间眼睛就红了,“你赶我走?”
俢世杰:......?
他说得不够明白吗?
硬要他将话再重复一遍?
“你这照顾了我大半天了,也辛苦了,我这几个兄弟过来了,你回学校好好休息一下。”
俢世杰实在不想她继续待在病房,她在这里自己一点也不自在。说话做事都得小心翼翼。
钱欣茹见他都这么说了,又见周立伟他们根本也没有要离开的样子,只能委屈地离开。
等她一走,赵军就去将病房门给关了。
这是一间单人病房,条件还不错,旁边还有一张单人床供病人家属晚上守夜休息。
赵军和白承望都坐在那张空着的床上,周立伟拎了一把椅子坐在了病床前。
“现在仔细说说是个什么情况。”
接下去,俢世杰开始愤愤不平地说着事情的始末。
原来起因还得从周末那天没回四合院的晚上说起。
那天,他跟往常一样去了美术学院看望钱欣茹。钱欣茹提出要去郊区的村里写生。
说是地里的油菜花开了,很漂亮,她的好些同学都有去过,她也想去。
俢世杰知道自己要是不陪她去,她自己一个人也会去。
自从她出事后,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才走出来,不过性格也是大变。
以前刁蛮任性热情外向的一个女孩,现在变得孤僻冷傲固执又十分敏感,在学校从来不跟同学来往。
即使一个宿舍的同学也不怎么说话,干什么都是独来独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