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司琴原本还疑惑为何,当察觉到揽月手指紧握成拳,周身都散发着一股让人心中恐惧的气息时,她瞬间知晓事态严重,不敢有一丝耽搁急忙去暗查。
司琴离开后,揽月又唤了声,“知书。”
又一个侍女进入房间,亦如刚刚司琴一样,朝揽月恭敬行礼,“属下见过月姐姐。”
“你亲自带队人暗中去一趟平州,将那边的迎春楼好好查一遍。”
“属下领命。”
就在知书准备离开的时候,揽月又说了句,“万事小心,尤其是那边主事的魅影。”
“属下明白,定不辱使命。”
厢房里这一刻空荡荡的,揽月紧握的手指终于松开,有些踉跄的后退一步扶着桌角。
她不敢想象如若平州那边的魅影有了二心做出背主之事,那么整个东北方皇城司多年埋下的暗桩怕是早已暴露。
她深吸一口气,从脖颈处拿出一个尾指大小的骨哨放在唇边。
明明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但她却没有停止轻轻吹了一会,才将骨哨收回。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戴着银色面具的萧千樾突然进入厢房里。
他那双往日里深沉又杀伐的双眼此刻染上一抹担心之色。
疾步来到揽月身边,刚伸出手又收了回去,“发生什么事了?”
这枚特殊骨哨已经十多年没有响过了,今日突然响起,刚好他又在附近,所以匆忙潜入后院来此。
他心里明白如若不是发生什么大事,揽月不可能吹响骨哨,毕竟这么多年即便揽月每次遇到生命危险她都没有吹过这骨哨,但今日突然响起,可见发生的事情不小。
揽月没想到萧千樾来的这么快,她抬眸看过来,双目中有隐隐不安,“东北方皇城司隐匿的暗藏有可能暴露了。”
听到这话,萧千樾面具下眉头蹙起,“何出此言?”
揽月没有任何隐瞒,把南沫突然出现在这里,以及之间的谈话一字不差的转述了,并将自己的安排也一并告知。
她和萧千樾之间确实有私人恩怨,但他们都隶属皇城司,他们的职责和使命不允许他们在正事上对彼此有芥蒂或者私心。
萧千樾没有着急回答,他放下手里的弯月刀,径直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一双深邃冷冽的眸子幽深莫测,好一会他才开口,“魅影那边的暗桩我不敢保证,但暗影负责的那一块不会暴露。”
紧接着他看向揽月,“平州那边主事的魅影是谁?”
“皓月。”
“可信吗?”
“我当然是相信的,毕竟皓月、皎月还有弦月与我们从小一同长大,彼此间更是深信不疑。”